“到了。”
重年的手半搭在花盼锦的肩膀上,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
花盼锦从重年的肩颈处抬头,扫了眼月色清冷的鱼疗店。
鱼疗店的生意难经营,鱼的品种如何、鱼的健康状况、鱼缸的维护消毒等都会是一个店维持下去的阻碍和考量标准。
一旦客流量减少,这些必要的维护都会给店主造成不可避免的损失,久而久之,投入大于收获,店就开不下去了。
琴川作为重氏的开发基地,消息早就流传开来,即使挖土机已经在村头停工,但是人流量也每况日下了,随着当地人的外流,琴川镇的人越来越少。
少到重年和花盼锦在这里站了小半个钟头都没看见一个人。
“重年,去买两瓶酒吧。”
花盼锦愣愣地望着鱼疗店,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什么酒?”
这是重年第一次听见花盼锦说要喝酒。
“黄啤。”
花盼锦不会喝酒,她只喝的下去啤酒。
“好。”
重年走出几步远回头:“你在这等我。”
花盼锦转过身挥了挥手,在琴川河边找了个石墩坐下。
月色下的琴川河像铺了一层细沙,银色的沙砾随着河水的波澜起起浮浮。
花盼锦看着河面,身子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
“喝点酒暖暖。”
重年跑了一条街才买到啤酒,想先打开再递给花盼锦,但是右手不便,没拿稳,啤酒掉到了地上。
“我来吧。”
花盼锦从重年手里接过另一罐,单手拉开,侧着头看着重年。
“你喜欢我吗?”
重年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抿了抿唇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