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鸿秋刚来到自己的营帐,就见等候已久的李生南焦急地站着踱步。
他招呼道:“李统领,请坐。”
“叶偏将,兹事体大,我还急着去找将军复命,是一刻都不敢多待啊。”
“我明白。”
叶鸿秋当即命人取来纸笔,草草写下一封信,递与李生南。
“此信非柳将军,万万不可打开。且,你一定要保证信是落入柳将军手里。”
“是。对了,我将军吩咐过,如若偏将决意起兵,那么请直接调兵半山关,先解燃眉之急,而后再理会封水关不迟。”
“嗯,本将明白。李统领安心去吧。”
“卑职告退。”
朝叶鸿秋拱了拱手,李生南便走出叶鸿秋的大营,骑上自己的快马,奔赴半山关。
他的话已经带到,既然叶鸿秋请人,哪有留下的道理?
李生南走后,叶鸿秋也赶快点起兵马来。围攻坚乾关的军队并不算多,主力大多抽调去封锁半山关了。
况且,坚乾关比半山关更靠近东方。叶鸿秋打算直接带人转至半山关内增援。
这样一来,只需派些人制造自己依旧守在坚乾关的假象,便不必强行突围。
不出一时,军队便整点完毕。
一行三万余人浩浩荡荡却又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另一边,半山关前。
这里来了一位柳天阴的老熟人——旦戒。在得知旦图重伤昏迷后,他这个做哥哥的于无限悲痛中披坚执锐,奔向战场。
力求为卑越开疆拓土,为弟弟完成夙愿。
这是何等高尚的情怀,引得卑越上下一片称颂。虽然不乏有旦图一系不能理解旦戒美好愿望的人口诛笔伐,但,旦戒是那种为浮名所累的人吗?显然不是。
所以他秉持着正义,带着本该由旦图统帅的两万人马自坶关而出,前来作战。
别人对他的揣度,旦戒向来置之不理。
那只是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恶意中伤,并不能证明什么,即使他现在正春风满面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和部下略带哀伤地谈论旦图受伤的事情。
而在斥候报告,有卑越将领带兵来援,描述那人相貌时,柳天阴便十分笃定旦戒的身份。
柳天阴对他的印象很深,是个狠角色。
做事不择手段,雷厉风行,丝毫不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同时也阴险狡诈,喜欢算计别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
面对这种人,柳天阴势必要提起一百二十个心。
“等叶鸿秋来是不太可能了,估计他也不会直接派兵从半山关外解围,应当是绕路直接进入半山关。卑越已然驰援,不能再等,万一还有援军,局势恶化下去就更难办了。”
柳天阴思虑再三,和下面人说:“放出信鸽,告诉王宗概,叶鸿秋已出兵,让他安心。并且催促他近几日马上起兵出关。”
柳天阴有他的忧虑,旦戒出动就表明卑越下定决心要把王宗概困死在这里,阻碍西征。
一旦后援到来,哪怕是纠集了三军之兵也未必能突破重围。这种时候只有付出大代价,大牺牲,才能取得大胜利,大成功。
西征败,都得死。
“白班,你这几天加紧时间操练那些新兵,随时准备作战。”
打定主意后,柳天阴一定要早早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