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她燕风眠便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人,竟还有人在意她的安全。她的内心在嗤笑着,不过,如若能见到物的形,这应该更方便办事了,那么得到兵器图简谱和龙珠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妥协了,伸了出手。
“但是希望姑娘,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她没有什么可怕的,能够覆灭一个国,什么条件都无谓。
李云起侧身用余光瞥见她,这面上依旧毫无波澜。
“我要你,做我的人。”
她没有回答,只是稳准狠地夺走了李云起手上的那杯药,大口地干了下去。
“喝了这杯酒,那你就是默认了,这个地方是我的王府,如你所愿,我们共享此地的美景。”
这杯药有些刚猛,若换做寻常女子,立刻便因药气相冲而倒下,她燕风眠只是觉得有些疲软,一手强撑在了墙上,过了片刻她才失去了知觉。
这夜已深了,九霄天牢中传来几声哀嚎,这哀嚎接连不断,一声比一声尖锐,受刑之人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几个时辰过去,只凭一口气吊着。
“说,你是什么人派来的。”那牢头坐在面前,轻描淡写地问着。
“给他加点菜。”
受刑之人看起来便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后背上还有一处月牙之标记,只是死都不肯说,他痛苦地嘶吼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汗如雨下。
这皮鞭大抵还撑得住,但再猛烈点的,估计也等不到他和盘托出,便一命呜呼了。
牢头将那老虎凳和烙铁一带过来,那少年便已吓得发抖。
“不要啊!不要啊!”
“小子,怎么样,说还是不说,这已经夜半三更了,你是想安然地睡上一觉,还是想被烫的遍体鳞伤,你自己选吧。”
他沉重地呼吸着,眼白快要翻了出来,嘴角仍流着鲜血发着虚弱的声音:“我说。”
那月牙所刺之处,延伸着噬心之痛,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他清楚地明白,大概到明日,他便将一命呜呼,但相比起来,他宁愿选择不要那来得更快更透彻的刑罚。
“你若好好配合我,我必能解开你的月牙咒。”
东庐皇与和阳公主一同入内,在那少年眼前,拿出了一瓶石头所制成的药瓶。
“这便是月牙咒的解药,唤作‘至死不渝’,我也是偶然所得,如今,竟要浪费在你这个小子身上了。”和阳公主伪善地笑着。
少年顾不得去听辨那话语的真假,决心将自己所知都透露出来。
“我,我也是受人所迫,加入了拜月教……”那少年尚未说完,便鲜血大口涌出。
公孙宇棠佯装无事,收起了指缝之间的隐刺。
“死了?”东庐皇命人上前查看。
“回皇上,已经断气了。”
“该死,牢头,谁让你下的死手。”东庐皇怒不可遏。
“皇上,我没有下死手啊,微臣该死啊!”
“罢了,召法医过来验尸,另外必将此人身上及所有携带之物都彻查一遍,我决不允许九霄城让这些拜月教之人再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