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永远别去尝试激一个男人,尤其处在上位者的男人,盛星晚犯了个愚蠢的错误。
沈知南微微眯眸,那颗蓝痣就愈发引目,他手一动,温凉手掌一把锢住她盈盈纤腰,往怀里面带,吊儿郎当地笑着:
“我真做得出来。”
被强制性圈在男人怀里的盛星晚,霎时微僵,她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然后双手死死抵在他温热胸膛,如一道壁垒不可摧。
盛星晚向来骄傲,没受过这样的胁迫,昨晚在他公寓是第一次,她发誓也是最后一次,这一次不会让他胡来。
她稳住心神偏开头,故作轻松无畏的模样,正好嫩白流畅的颈部对着男人:“沈先生,外面可全是人。”
闻言,低低一笑。
那低冽笑意,钻进盛星晚耳中,如迷雾将她包裹令她有些迷茫。
沈知南不自禁地垂首,在女人颈线上轻轻啄了一下,引得娇躯一颤,待盛星晚正欲开口时,发现男人的指已经攀附上了腿上黑裙。
黑纱裙摆被男人修长分明的指拎着,他肆无忌惮地,一手禁锢她的腰身,一手将裙摆往上面提。
一寸一寸地......
外面都是人?
这小丫头当他没见过世面呢。
想到这里,沈知南看着她渐渐有些苍白的脸色,唇角不禁愉悦地弯起来:“我不介意你叫出来,准备好了么?”
音落,男人俯首去吻她露出的白皙颈部,手上动作也更加肆无忌惮。
“沈知南!”
一声訇然尖叫响彻在封闭的女厕中。
是的,尖叫,她正在濒临崩溃。
沈知南恍若未闻,带着凉意的薄唇在香颈间游走,黑色裙摆也无力招架他的攻势,如城池失守,一双裸白娇嫩的腿暴露出来。
他是一个优雅的进攻者,斯文地吞噬掉所有温柔。
......腿间传来凉意。
浓烈羞耻感在瞬间漫上心头,她知道凉意源于他手,恨不得脚下立马裂开一条缝来容她钻进去。
颈间也湿润成灾,那股湿意,水雾般转到眼眸里,她不得不承认她被吓到了,下意识地去抓他的手,声线是发着颤的:“沈......”
抖得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她被吓红眼;
但是眼泪没掉出来。
一听声音不对劲,沈知南倏地停下所有动作,温凉大手攀附上女人苍白的脸颊,扳过她的脸,注意到眼睛周围一圈都是隐忍的红。
啧,
真娇。
她不肯看他,眼神睇视着别处。
沈知南无声地注视,也不做什么,也不开腔,就默默地看着她从满面羞愤逐渐恢复到冷漠平静。
一滴泪还悬在眼角,要落不落的。
他用指尖拂去那滴泪时,温淡开口:“这么受不得委屈,离开盛家后你在外界没办法生存,因为你不适合风浪,只适合被人宠着。”
“宠着?”
盛星晚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字眼,冷嗤一声,不屑至极,如果他把羞辱和压迫认为是恩宠,那她无可话说。
“被一个人欺负,总比被一万个人欺负要好得多。”沈知南这么回答,他当然知道她在心中想什么。
于是,她唇角的讥嘲更深;
就连杏眸眼底,都是不见天日的暗色。
沈知南表情不明地睨她一眼,然后松开她的脸庞,弯腰去帮她整理刚刚被他一手弄乱的裙摆,拉下去,遮住一双白皙的腿。
他很擅长收拾残局,无论是人,还是事。
待男人直起挺拔腰身时,发现她正格外刻薄地看着他,视线里有冰,恨不得将他就此融化。
他问:“有话说?”
盛星晚注视着面前男人,冷漠地开口:“我不喜欢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我已经明确拒绝过您的提议,希望沈先生能自重,别再使手段,把别人的私生活扬得到处都是不是一种高尚的行为。”
沈知南的眸沉了。
那瞬间,周围温度急转直下。
见他面色难辨,她不经意地反问:“刚刚会场里满天飞的照片,难道不是您的手法儿么?”
是他,然后呢。
沈知南不介意这件事,介意的是听她又一次拒绝了他。
“嗯,所以?”他应对自如,又漫不经心地补上一句,“你在为你出轨的未婚夫鸣不平么,他奈我何?”
“......”
如果没有绝对资本,断然不敢如此狂妄说话。
她看着他,半晌,吐出三个字:“好手段。”
恐怕他早就知道林殊胜和盛可雨的事情,但她不说,昨晚没说,今早没说,偏偏在她选择见林殊胜的时候,把照片扬得满天飞,借此来告诉所有人,最主要是告诉她——林殊胜出轨了。
没有女人能容忍,无关情爱。
不得不承认,他看得又透又准,照片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无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支笔在她和林殊胜间,画上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
转念想来也理应这样,他是家族权利追逐的上位者,简单几字能窥到无数,毕竟能站到如此高位,要说无城府无心机无手段,怎可信?
轰地一声————
在二人沉默间出现一道杂音,循声望去,是一个女人从隔间里跌出来,摔倒了,正趴在门板上。
有人?!
那刚刚的所有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