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德国柏林。
12月的柏林阴冷多雨,中央公墓中长眠着许多世界著名的政治家,科学家和艺术家。公墓前矗立的生命女神张开巨大的翅膀,她的脸庞在晦暗的天气显得肃穆又哀伤。
今天,德国老牌贵族雷克兰德家族的外孙,战士裴锦瞳的葬礼在这里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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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杜柏铮和父亲一起出席了葬礼。
他从苏黎世来到柏林,来送别自己漫长的少年时期最亲近的兄长、挚友、战友最后一程。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裴锦瞳,也是在这座城市。
在雷克兰德家族的宴会上,6岁的他几乎要淹没在女宾们优雅繁复的裙摆中,是比他大3个月的裴锦瞳把他从人群里带出来。
两个穿着小礼服的男孩坐在盛放的风铃草花架下吃完了一小盒树莓。
在香喷喷的曲奇饼端出来的时候,女侍者小跑过来,屈膝对裴锦瞳说:“小小姐午觉醒了,睁着眼睛找您呢。”正巧这时杜柏瑜也来花园找弟弟,裴锦瞳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再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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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时他们已经12岁了,是母亲邀请他们来苏黎世度假。
一个月的假期里,除了藏书室,两个少年跑遍了巴塞尔庄园的每个角落,最后连后山的动物见到他们都要绕道走。
午后的射击场,夏日的风吹乱他深棕的卷发,他冲着带着降噪耳机的裴锦瞳喊:“你等着吧,进了青年营,我不会再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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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后,他们从高手云集的青年营里脱颖而出,正式成为欧洲情报部门Gods的成员。
从跟着前辈参与任务,到独立带队在那不勒斯围剿一个小型贩毒团伙,整个少年时代,他们都站在彼此侧身就能看到的地方,意气风发,势均力敌。
他们是Gods最年轻的指挥官和狙击手,最耀眼的一对双子星。
Gods允许所有成员在17岁时进入社会,自由选择职业。
杜柏铮遵守与父亲的约定,考进了纽约大学Stern商学院,同时在杜瓦尔集团北美总部工作。裴锦瞳则选择回国参军,被破格提拔为作战小组一号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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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他在董事会议的间隔算好时差给裴锦瞳发了一条信息。
那时裴锦瞳被派驻边境,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他只能用Gods给所有成员配备的加密通讯设备发消息。
“生日快乐,转达G组各位祝贺你成年。我在曼岛学习工作忙得过头,常想念与你一起的时候,待重聚时,同你细说。一定照顾好自己,ASBY!”
裴锦瞳的回复很短:“一切都好,勿念。若12月有假,面叙。代候G组各位。”
这是他们给对方传的最后一条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