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着暗香的石室,锦绣纱帐,竿竿青欲滴,红色锦被里包裹着一具婀娜身姿,红的绸缎,白如雪的肌肤,宛如冬日最耀眼的那抹白,红白交影,气韵相容,大红的薄被堪堪露出一丝雪白,越加的迷人,勾人心魄。 “又来?” 桐坞翻身将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锻绸锦被里,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好隔绝那双讨厌人的手,虽然那双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掌间带着薄薄的茧,但当他带着薄茧的掌心轻柔的揉捏她的柔软时,一股酥麻涌遍她的全身,她的脚趾头尖都忍不住紧绷,顿时浑身酥软,柔成了一汪水。 而更可恶的是,无论她躲到那,那双手就搁到那,总离不开她软软的红唇,桐坞闭着困顿的双眼,水盈盈的翘唇不悦的微嘟,有些恼,颛孙迺他这个大色狼,她就不该对他心软,他以为他半夜穿了一身白衣,高洁慵贵,俊美如画,似谪仙,她就不生他的气了,不过话说回来,颛孙迺他穿白衣服挺好的。 白衣,谪仙…… 不对,桐坞豁然睁开眼,然后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便倒映出一个男人的脸,不同于颛孙迺的高冷霸道,面前的男人有着一副白皙俊秀的面皮,他的眼睛又大又长,不是双眼皮而是薄薄的单眼皮,一双漆黑的眸,黑瞳仁占了三分之二,他乌黑的长发被白色的细长绸缎高高束在脑海,额前带着一条中间嵌譲着绿宝石的抹额,衬的他眉眼清澈,犹如不染凡尘的谪仙。 “你怎么进来的?”颛孙迺对桐坞的在乎,要不是他不擅长打理俗世,泥人都休想靠近桐坞半分,颛孙迺对桐坞有多紧张桐坞是知道的,颛孙迺不可能放任一个陌生人进来,还是在他不在的情况下。 桐坞面前的男人便是阴狠狡诈的喾垚,他白天假意被颛孙迺打发走,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走,他知道这是颛孙迺的地盘,他硬来讨不到好,便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他一边分出一缕心神在赫邱制造混乱,另一外偷偷的跟踪照顾桐坞的泥人,得知桐坞的所在后,他便布置一番将颛孙迺引了出去,趁着颛孙迺不在他伺机找到了桐坞。 颛孙迺虽然霸道,冷漠,清俊,不羁,但他内心却单纯执拗。 而喾垚虽然有着一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外表温和俊美,而实际上他内心腹黑坚毅,手段狠辣。 然而不管是多么诡计多端,阴狠狡诈的人,当他看到桐坞时心都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喾垚呼吸一窒息,面前的桐坞显然要不比他透过水波屏看到的影像还要更加的美,更加的摄人心魄,她大大的眼睛戒备的瞪着他,她双眸似水,含着一汪春波,她那一瞪倒不像恼怒而像娇嗔,他被她那水盈盈的眸一瞪,顿时像柔柔的发酥拂过他的脸颊,有些微麻,勾的他心痒难耐,他伸手去够,又抓空,心里空落落的难受,面前的女人单纯恬静美好如画,她的美,她的柔软,她的无助,都像一把带着钩子的小刷子牵动着他的心。 被桐坞眼波一撩,喾垚恍惚了几秒,突然他神色一变,深深地看了桐坞一眼,桐坞顿时感觉有无数道寒光泠泠的尖刀逼近她,压迫着桐坞不得不低下头,然后喾垚眸光一凛,目光在桐坞身上来回扫了几圈,他长腿一迈,便走到了床边,手钳着桐坞漂亮的下巴,迫使桐坞抬头望着他。 喾垚离桐坞太近,脸与脸的距离不足一张薄薄的纸的厚度,他灼热的呼吸拂过桐坞娇嫩的脸颊,桐坞顿时感觉她四周的空气都被眼前的人掠夺走了,她像一只无助的鱼在没水的地方拼命的呼吸,她的双手挥向喾垚,将喾垚白皙的面颊饶出道道血痕,修长的双腿乱踢,“放开我,否则颛孙迺回来不会饶过你的。”桐坞很清楚,面前的男人如今敢这般对她有恃无恐,不过是因着他知道颛孙迺不能返回来救她,桐坞知道,她所希望的不过是拖延时间,等待颛孙迺来救她,桐坞心里相信,她也必须相信,颛孙迺会回来救她的,他说她哭他心口难受。 桐坞的挣扎对于喾垚来说不易于小手撼大山,就跟挠痒痒一般,完全可以忽略,他顶着被桐坞挠花的一张脸,双手禁锢住桐坞的双手,然后单腿一伸,有力的双腿便将桐坞的两条腿束缚住,趁着桐坞的双手无法再挣扎,喾垚修长的手指拂过桐坞雪白的脖颈,他的大手干燥温暖带着薄薄的汗渍,每拂过桐坞细腻的脖颈,都引的桐坞浑身发颤,来回滑动了几次,几次过后,他手下均是一空,脖颈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她不是‘半女人’,喾垚一惊,瞳孔紧缩,望着桐坞的眼睛泛着血丝,他手还停留在那处,便不死心又狠狠的揉捏了几下,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喉结! 桐坞的衣衫被喾垚弄的破皱不堪,只堪堪的半遮着身体,喾垚一放开她,桐坞便吓怕的抱着身体蜷缩在一旁离喾垚远远的。 他的掌间还残留着桐坞肌肤柔滑的触感,软软的,香香的,又弹性。 他把他掌间还带着桐坞体香的手放到鼻下,淡淡的浅香萦绕着他,喾垚下腹一涨,鼻血险些流了下来。 喾垚手中还握着桐坞的薄薄的汗衫,向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霸道强势的喾垚,他白皙俊秀的脸竟慢慢的弥漫上红晕,褪去了浑身的凌厉,此刻的他倒有些像情窦初开的少年,羞涩的说的话都有些不伶俐,他呆呆的望着桐坞,傻傻的问道:“你…你…真的是女人吗?” 他直到此刻还有些不信。 莽荒大陆已经数十万年没有女人了,女人只存在于古书记载中,而面前的女人,她是活的, 不…… 她还有着柔软的胸, 他刚刚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是软的,触感舒滑,比半女人那又硬又黑又粗燥的胸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肌肤雪白盈着水泽,甩了幻女整个莽荒大陆, 天呀,近距离看面前的女人,她更加的美,她的皮肤像刚刚煮熟剥开的鸡蛋皮肤,细腻又弹性,睫毛又翘又长,眸含水波,鼻子秀挺,唇似樱桃,喾垚相信,即使蛮荒大陆的男人晚上做梦都梦不到这么美的女人,她真的是存在于世间,难道不是他在做梦嘛?要真是做梦,他希望永远不醒,就让他在梦里和她醉生梦死。 喾垚低头狠狠的咬了自己的手掌心一口,是痛的,痛的他眼角都泛出泪花,而面前的女人还在。 经过一番验证,喾垚即使再不相信,他的面前也的的确确坐着一个女人,很美的女人。 喾垚胸口燃着一团火,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英明神武的他此刻只会傻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一下,呼吸放轻,生怕惊走面前的女人。 喾垚的问题又蠢又多余,他刚刚不都已经验证过了吗?桐坞不想回答,只一双大大的眼睛戒备的望着面前的喾垚,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颛孙迺他去哪儿,桐坞很担心颛孙迺会不会被面前的男人给害了,虽然颛孙迺很厉害,桐坞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桐坞还是忍不住担心颛孙迺,他是她来到末世后,除了蒋爷爷唯一一个让她感到温暖的人,虽然颛孙迺总是对她动手动脚,但最后关头颛孙迺都忍住了。 石室空间不大,两人又离得极近,喾垚只望着桐坞那张绝色倾城的脸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而不大的石室内,桐坞身上淡淡的体香飘逸在两人之间,很轻,很淡就萦绕在了喾垚的鼻尖,喾垚顿时感觉小腹一阵火热,即将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野性’,‘吃‘了面前的女人不可,’’但喾垚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立马带桐坞走,他赤红着一双薄薄的眸子,手背的青筋暴起,额头沁出密密的汗珠,瞳孔不断收缩,然后他一咬牙,弯腰,长臂一伸,便将桐坞搂在了怀中,携着桐坞逃出了石室。 喾垚刚带着桐坞离开,带着一身冷意的颛孙迺就走了进来,他打开石室的门一看,石室内空无一人,床上的红色锦被凌?乱不堪,颛孙迺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使他心性再单纯,他也知道他上了喾垚的当,桐坞被他带走了,一想到桐坞被喾垚带走了,颛孙迺整个人都像要爆炸一般,根根长发竖起,瞳孔赤红,从胸腔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怒气之大,将石室内的石桌石椅都震碎了,颛孙迺从出生至今,活了数十万年,这还是他第一次暴怒。 “喾垚我一定要抓到你将你碎尸万段。”颛孙迺转身带着泥人微升等人向着赫邱四周搜索,宫殿四周设下禁术势必要将喾垚抓住。 石室外黑乎乎的,冷风刮着桐坞的脸,看到不远处有萤火草的光,似乎还有人在呼唤她,桐坞看到光亮,眼睛立马一亮,她张嘴想喊,却发现她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桐坞心底一紧,恐惧慢慢的蔓延了她的全身。 “你不用喊,我在你身上施了术法,你喊不出声音的。” 喾垚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人,他的大手还好不知廉耻的放在桐坞柔软的耳垂上惬意的把?玩,桐坞咬了咬唇,不知道颛孙迺回到石室后发现她不见会怎么样,桐坞小心翼翼的躲开,喾垚不仅不放开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揉捏起来,桐坞气的牙疼,心底生出一股无奈和挫败,为什么她无法修习术法,倘若她会了术法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谁想掠走她就能掠走她,完全不用在意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