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缱绻,喾垚抱着桐坞,柔软的身体,怡人的馨香,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喾垚将桐坞放在光洁的石凳上,他的几处出口都被颛孙迺堵死了,他只能暂时躲避在竹林中,喾垚擅长解禁术法,他先将他和桐坞所待的竹林设置了结界,然后再想办法解除颛孙迺的禁制。 等他做好一切,喾垚回头发现桐坞老老实实的坐在石凳上,并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喾垚顿时对桐坞多了一丝欣赏,懂事的女人总是让人喜欢的,桐坞的反抗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但是倘若桐坞不老实的闹腾,他就不得不狠下心让桐坞吃点苦头,女人珍贵,他虽然舍不得,内心总是反感的。 喾垚带着桐坞饶了大半夜,冷风早就吹散了桐坞鸦黑的长发,她静静的坐在那里,雪白修长的脖颈微仰,美的像一副画。 喾垚的心不由的酥酥的,麻麻的,心底一片柔软。 他走到桐坞面前,蹲下身子,看了眼桐坞扁扁的肚子,他很久都没有接触过女人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白皙的面容染上一抹红晕,他挠了挠头,生涩的问道:“你饿吗?” 桐坞抬头望着喾垚,他的皮肤真白,白的像牛奶,和她说话时,他脖颈间的喉结性感的滑动,嘴唇偏薄,天生凉薄,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好好看,面如冠宇,眸如星辰,下巴冷凛,“我们吃什么?”桐坞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她饿了。 听了桐坞的话,喾垚心里一喜,桐坞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发现桐坞女人的身份后,喾垚一直后悔没有比颛孙迺早一步遇到桐坞,他记得古书上记载女人这种柔软的生物,总是会对第一眼看到的男人有雏鸟情节,他心里一直恐慌着桐坞对颛孙迺太过依赖,那样总是不好的。 “好,我给你准备吃的。”面对桐坞,这个莽荒大陆上唯一的女人,喾垚总是有求必应的,别说饿了,哪怕是将天上的太阳射下来捧到她面前都行,喾垚操控着术法,将结界扩大。 当他的神魂碰触到浅溪中的鱼时,他淡薄的神魂便凝固成了一束,裹着那条鱼返回,当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在他的脚边依旧生龙活虎的跳动着,喾垚的嘴角抽了抽,他素来有洁癖,滑不溜秋的鱼他真心下不去手,顿时谪仙般面容的喾垚慌乱的手足无措,但他又不敢将神魂扩散的太远,怕被颛孙迺发现,他实力本来就和颛孙迺不相上下,他耗费的神魂太多,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颛孙迺识破他的结界。 “这就是他为她准备的吃的?”桐坞满脸黑线。 她捂着饿的瘪瘪的肚子,腹部饿的火急火燎,她抬头看了眼手足无措,眼睛瞪的浑圆,猛吞口水的喾垚,真心想动手打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怕鱼,为了填饱肚子,桐坞不得不自立更生,她走到那条鱼面前,折断一截柳枝,用削尖的竹尖剥鱼鳞,竹叶滴成滴。 …… 然后饿着肚子,拎着那条鱼,向着溪水边走去。 桐坞蹲在竹林边缘的溪水旁,对着那条鱼一顿忙活。 喾垚斜靠着一根粗粗的竹子,静静的望着溪水边忙碌的桐坞,她忙碌的时候眼神仔细而又认真,月色倒影在水面泛着波光粼粼的光,光线又透过水面折射到桐坞的脸上,喾垚视力极佳,即使在夜晚,他依旧能看到女人皎洁的面庞晕染在牛奶般的月光中,她脸上柔软的绒毛染着月色,喾垚突然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认真做事的女人很美,漂亮而又认真做事的女人会让人犯罪。 在‘半女人’和‘幻女’没有出现前,一些清秀的男子经过药物的滋养,眉眼和声音会渐渐的向女人靠拢,而这些清秀的男子一旦被有权有势的术法高者带走,他们便会从此远庖厨,再也不用劳动半分,而‘半女人’待遇更加的优越,甚至脚都从未沾过地面,看人的下巴都是盛气凌人的,仗着他们相似女人的模样作天作地,那会像桐坞这样亲自动手,白皙的脸上还沾着几滴水,只会坐在一旁眉眼无辜等你为‘她’准备好食物。 桐坞回头看了眼等着吃闲饭的喾垚,冲着喾垚翻了白眼,“过来帮忙。” “好。”乌黑水盈的眸子,即使翻白眼也漂亮的勾人心魄。 桐坞低着头,选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棍子用来一会烤鱼,“会生火吗?” 夜风吹过,女人身上的体香,搅动着喾垚阴狠残忍的心。他那棵向来狠毒的心宛如被投进了一棵小石子荡起层层涟漪,白皙的脸火辣辣的人,嘴唇发干,“会。” 很快,活蹦乱跳的鱼被简易的夹在了火架上烤。 喾垚天神一般的男子,他蹲在桐坞旁边,那双盛着满天星光的眸子望着被拷在火架上面的鱼充满了忧桑,“这条破鱼他早就该烧了它,害他在美人面前丢脸,看到他那么狼狈的一面。” 桐坞完全不理会上一秒还是谪仙下一秒就变成神经质的喾垚,她翻动着烤架上的鱼,等到鱼被烤的金灿灿后,她在动手开吃之前看了喾垚一眼,喾垚被桐坞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瞟,顿时心花怒放,他张大嘴巴,翘长的睫毛卷着,极力绷着脸,等着桐坞对他‘喂食’。 那知桐坞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身,“鱼呀鱼,是这样人拿火烤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以后要报仇,就找他别找我。”桐坞说完就从金灿灿的鱼上面撕开一块肥美的鱼肉,喂到了自己口中。 旁边的喾垚顿时宛如雷劈,他还以为桐坞要给他喂鱼吃,他果真多想了,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她……真是狡黠的可爱。他伸出带着凉意的手指在桐坞白皙水嫩的脸上抹了一层土。 正吃鱼吃的欢快的桐坞,洁白的小脸瞬间变成了花脸猫。 桐坞弯腰,将面前的整条鱼拢在怀中,凶狠狠的瞪着喾垚,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坏,不给你鱼吃。’ 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人,真是一点气势也没有,反而眸中带水,多了一抹不可多说的妩媚。 看着桐坞炸毛般的小眼神,喾垚眼睛都看直了,心里狠狠的想着,“我不吃鱼,我想吃你”喾垚赶紧把视线移开,生怕一个控制不住他自己会兽心大发,被颛孙迺发现。 凉凉的夜晚,竹叶飘动。 静静的,桐坞身上淡淡的馨香便随着风吹向了喾垚。 喾垚扭过头,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被桐坞粉粉的唇所吸引,他看着桐坞菱角浅粉的唇,一张一合,血色充满了喾垚的视线,他喉咙剧烈的滑动,喘着粗气,“你身上好香。”喾垚浑身燥热,手不自觉的扯着领口。 桐坞立马站起身,她的小手紧紧的攥着,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离喾垚远远的,忽然,她的眼睛一亮,看着喾垚的后方,惊喜的喊道:“颛孙迺你终于来了。” 天知道在没有颛孙迺没来之前,桐坞一直提着一颗心,生怕喾垚兽心大发对她不轨,她被喾垚捉住后,桐坞知道自己实力不行,干脆不反抗放松喾垚的警惕,然后默默的等待机会,等到喾垚询问她是否饿了时,桐坞立马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她趁着在溪水边清洗鱼时,偷偷的将一截衣料放入溪水中,即使喾垚发现,她也可以说自己是不小心弄的。 等那截衣料侵入溪水中,桐坞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凭着颛孙迺的能力一定能寻到这里来的,她现在只要稳住喾垚等着颛孙迺救她就可以。 颛孙迺的目光先看向桐坞,目光担忧而又紧张,待看到桐坞毫发无损对他摇了摇头后,颛孙迺才压下心底的担忧,怒视着喾垚,咬牙切齿的说道:“喾垚,果然是你。” 喾垚向来头脑精明,他左右一串,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他回头看了眼桐坞,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且不娇柔造作,很好,这样的女人他更加喜欢,更舍不得放手,知道事实真想的喾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桐坞更有这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只是站在一旁的颛孙迺,看着喾垚看桐坞的眼神很不爽,他已经把桐坞当成了他自己的所有物,别人休想染指,哪怕看一眼都不行,新仇加旧恨,一言不合,颛孙迺根本就没有给喾垚说话的机会,挥□□攻相向。 桐坞赶紧站的远远的,她站在一旁肯定会遭受鱼池之殃,她受伤会影响颛孙迺,这时,泥人微升慌张的走了过来,“夫人颛孙少主让我带您走,怕术法伤到你。” “好。” 正在打的怒不开交的颛孙迺和喾垚忽然动作一顿,目赤欲裂的望着桐坞被泥人微升推进了下了咒?术的古楼,“桐坞?” 颛孙迺和喾垚虽打的天昏地暗,但他们都分出一丝神魂察看桐坞,以防他们的术法伤到她,而这一缕神魂恰好眼睁睁的看着桐坞被推进了万恶深渊的古楼。 颛孙迺世代守候在赫邱,主要任务就是为了看守镇压在万恶深渊的‘邪魔’,他是蛮荒大陆的禁忌,没有人敢提起他的名字,一旦提起他则天地骤变,他实力恐怖到让人闻风丧胆,古书有记载,他不是被人所镇压,而是自我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