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并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死者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击倒的。”岑聿继续环顾着四周说道。
地板上有明显地拖洗过,虽然现在已经蒙上了一层灰,但根据死者生前的邋遢生活习性来看不像是一个会拖地的人,那么如果用鲁米诺试剂把地面喷一遍也是能排查到凶手作案时的行动轨迹。
听了岑聿分析的话,容错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客厅。
“厕所有人?”岑聿这会儿又想解个手,从路上开始他就有点尿意了,一直憋到了现在,见厕所有声音,好奇地看了眼。
只见傻憨憨王亚东正趴在地板上拿着个小电筒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个边边角角,于是走了过去很随意地把门给带上打算解手。
“你干嘛?”王亚东抬起头看着他。
“解手啊!”岑聿提了提裤腰带。
“那你倒是说一声我出去就是了。”王亚东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出去。
“都是男的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坦坦蛋蛋了。”岑聿白了他一眼,有点嫌弃。
“说得好像我们经常一起上厕所似的!”王亚东嘟囔了一句就出去了。
岑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好在对象是王亚东,他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察觉到什么,解开裤子对着满是黄色污垢的马桶开始释放能量。
舒服地吐了一口气,他随手冲了下水,结果出来的水是黄色的。
太久没人居住积水箱里生锈了?
岑聿最终还是好奇地揭开了盖子,重新流出来的清水里静静地躺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锤。
卧槽!这凶手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凶器就这么随意藏在案发现场?
是故意的么?
感觉智商受到了嘲讽的岑聿很快就离开了厕所去找容错了。
“凶器找到了。”他说。
“在厕所?”容错一抬眉,低下了头看向他。
“对,是一把铁锤。”
于是,厕所很快被一堆人围住了。
铁锤是被王亚东拿出来的,放在洗手台上的时候,大家都凑过了脑袋看。
“先装起来吧,等下送去痕捡那边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饶渊开口道。
另一件凶器也被装进了物证袋里准备和其它物证一起送去痕捡那边。
凶器全被找到,死者的身份也确认了,而分尸的地点则在厕所,接下来的就是对死者的身体进行再一次解剖以及调查死者生前接触过的人。
“我认为那个叫肖轩其的女生有重大嫌疑。”朱正框说道。
“她的确有作案动机,这几天得派人监视她。对了,把小区这半个月的监控都调取出来一帧一帧去看,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线索。”饶渊对身旁的同事说道。
“好的,组长!”
现场这边已经没法医什么事了,容错再次洗干净了手对林梓轩说:“回实验室。”
林梓轩很听话地收拾了下东西,一手提着沉重的勘察箱一手提着一颗渗人心慌的人脑跟了上去。
“傻徒弟,我帮你提一样怎么样?”岑聿见他提着东西很吃力,于是上前一步要去接那颗脑袋。
“谁是你徒弟?”林梓轩瞪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凶巴巴。
“哥,你徒弟这个样子好凶啊。”岑聿立马上前告状。
就像听到两个小朋友在吵架一样,容错头也没回一下,脱下鞋套放进门口的垃圾篓里下楼了。
“你看我老师会理你么?”林梓轩嘲笑地瞥了岑聿一眼。
“你看你老师会帮你么?”岑聿挑衅地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然后一把抢过林梓轩手中的脑袋得意地跟上了容错的脚步。
“你还我的脑袋!”林梓轩提着勘察箱吃力地追了下去。
“你的脑袋?你的脑袋不就在你脖子上么?”岑聿哈哈大笑,差点没站稳撞上容错的后背。
到了底楼,门口的媒体还在,尹志向一直守在门口硬是不让他们进来,这会记者看到容错他们下来后,立马朝摄影师挥挥手,几人穿着雨衣打着伞拥了上来。
“请问,死者的身份是确认了么?死者的脑袋有没有找到?”女记者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女战士,面对强而有力的警察阻拦也无法阻止她那颗爱采访的心。
听到女记者提起脑袋的事,岑聿立马侧过身用外套挡了起来。
容错那高冷的气质在这个时候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只见他充耳不闻地打开了雨伞遮在了岑聿的身上一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俯下身轻声说了个字:“走!”
这一刻,岑聿感受到了他男友力爆棚,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