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2 / 2)皇叔要杀我首页

男人摸着下巴,打量了温卿卿一眼,便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隐藏在暗处的沈章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霍衍,心里着急,却只得按捺住性子继续蛰伏下来。

温卿卿憋着满肚子火,闷头闷脑地走进了一处后巷,完全偏离了既定的方向,后巷又深又偏僻,且与其它小巷相错交织,更与北安坊的贫民窟相接,此地本就不适宜设伏,是以这里几无锦衣卫。

快走到后巷中间,温卿卿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正待回头,却猛地发现地上有一道人影,就在她身后,心里当即咯噔一下,只能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她加快速度,后面的人影也快。

她慢,他也慢下来。

忽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更夫,温卿卿赶紧跑过去,也不管身板干瘪的更夫是否有能力帮她,直接越过更夫跑到他前方,让更夫隔在她和跟踪者之间,没办法死过一回的人自卫意识比较强。

她急道:“我被坏人跟踪了。”

更夫是原先在大兴坊附近打更的林老六,自前两天见到红色鬼影后,就和此地的更夫互换了地儿,没想到刚出来就看见了一位花容月貌的姑娘,美的似仙女下凡。

这姑娘年纪不大,却梳得妇人发髻,显然是嫁过人的已婚妇人。

“小娘子,别怕。”

林老六说着,便转头往后面看去,待看清跟踪者的相貌后当即一愣,不确定地问温卿卿,“小娘子,你确定跟踪你的坏人是他?看着不像啊!”

不远处站着的蓝衣男子手执金扇,玉树临风,面貌俊秀,皮肤白皙,好一个英俊的白面小生,看起来哪儿像个坏人。

温卿卿蹙眉瞧了一眼,也觉得不太像坏人,而且霍衍说那采花贼左脸戴着块金色面罩,可能真是误会了。

但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备心,冷冷地问道:“你为何要跟踪我?”

蓝衣男人轻转扇柄,无奈地指了指前面北安坊的方向:“小娘子,在下家就在前面不远,急着回家。”

温卿卿眼眸轻转,背靠着墙将狭小的路让了些出来,示意蓝衣男子先走,等到蓝衣男子走远了些,她才看向刚才的更夫,低声道:

“老伯,能麻烦你送我到主街上去吗?”

这后巷交织着密密麻麻的小巷,一个个小巷口宛若黑漆漆的洞口,怪渗人,谁也不知晓黑洞里藏着什么危险。

虽是做诱饵,可自己的小命和清白才最重要。何况,她都演了一路,也没将采花贼引出来,霍衍肯定是查错了,采花贼根本就没藏匿在朱雀街这一范围内。

林老六乐得当一回护花使者,摆摆手道:“小娘子,甭客气,举手之劳,小老儿反正也要到朱雀街上敲两梆子。”

“有劳。”

温卿卿松了口气,同林老六一起往朱雀街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就怕突然从哪个巷子口窜出来个什么人,警惕性十足。

走了大概十来步,一道黑影快速从身后掠过,径直落到温卿卿前面,挡住了去路。

“小娘子,在下忽然想起家中无人,甚是寂寞无聊,反正小娘子今日心情低落,不如随在下到家中坐坐,喝喝茶,聊聊天。”去而复返的正是方才的蓝衣男子,眉眼轻佻,一改之前的伪装面孔,甚至以扇柄挑起温卿卿的下巴,语气轻浮尽显下流之意,“哥哥我御女无数,定能让小娘子乾坤颠倒,回味无穷。”

“混蛋!”温卿卿愤怒地拍掉扇子,也不浪费嘴皮子,拔腿就跑。

蓝衣男子立马就去追,林老六一急,猛地敲了一下梆子:“来人……”

话音刚出口,就被蓝衣男子手中的扇子化作锋利的武器,割了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温卿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更夫血流不止的脖颈,脚步一顿,铆足了劲儿疯狂地往前跑。

果真坏人都不会将坏字刻在脸上,谁能想到这般俊秀之人竟是锦衣卫追捕的穷凶极恶的淫/贼。

她没工夫为无辜丧命的更夫默哀,自己逃命都来不及,心里将霍衍骂了百遍,当然还没骂到百遍,就被那斯文败类的淫/贼给抓住了。

“小娘子,我可是跟了你一路,从你和你家郎君吵架时,我便留意上了你,我从没见过你这般百媚千娇的小可人,不仅人长得娇美,就连吵架的样子都那么美。想来你在男人身/下嘤咛吟啼的媚音,必是百转千回,勾魂摄魄。”

蓝衣男子将温卿卿按在墙上,直勾勾地盯着掌中惊怒交加的猎物,呼吸声越喘越急,“我以为你是锦衣卫那帮疯狗设下的诱饵,结果发现不是,既然你家男人不懂得欣赏你的美,今晚换我来欣赏你的玉体凝脂,疼你,爱你,让你领略到其中的乐趣!”

“无耻!放开我,敢动我的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连皇帝的女人都敢动,还怕你。”说着,便朝温卿卿脸上凑去。

温卿卿拼命挣扎,抬脚便朝男人最脆弱的裤/裆踹去,显然男人是风月老手,一把便抓住了她的腿,“小娘子,踢坏了,你可就享不到福了!”

自己从未被人如此欺辱过,温卿卿气到快要爆炸,一双美丽的剪水秋瞳跟充了血似的,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蓝衣男子虽觉得温卿卿的眼神过于狠了些,出现在这么美的脸上有损她的美丽,但他却因此显得异常兴奋,觉得娇滴滴的小娘子性子烈点,更能燃起他的征服欲。

好久没遇到这般可心的美人儿了,比那些只知哭哭啼啼求饶的女子更加诱人。

“小娘子,这儿死了人,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欢/好。”

男人腹中欲/火大增,邪恶地舔了舔唇,一把抓住温卿卿的手腕,凌空而起,刚飞至半空中,顿觉右手腕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细如蚕丝的金线齐齐斩断,与手臂分离,而右手掌仍留在美人纤细的手腕上。

鲜血汩汩而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