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等待是煎熬的,也是幸福的。 阿秋不知道何为喜欢,只是感觉和他待在一起就很幸福很满足。 手中剩余的一块饼她舍不得吃,死死的抓在手中。 她想,她要把这块饼放到他们儿孙满堂老的时候,那个时候拿出来,也是一种回忆。 只是不知道这饼能不能放那么久。 天色渐黑,外面的吵闹声也逐渐小了,直至安静下来。 紧闭的门再次被推开,吱呀声让有些疲倦的阿秋回了精神。 她静静的听着那离她越来越近有些浮躁不稳的脚步声。 隔得老远,她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她知道今天肯定有很多亲戚朋友灌他喝酒,也不是不喜,只是心疼,喝酒伤身,他喝的酒肯定不少。 可是洞房花烛夜谁不希望自己的新郎是清醒的,而不是倒头就睡的酒鬼。 虽然酒喝得多,不过陈狗蛋在宴席散去后跑但茅房吐了好久,又喝了醒酒汤才过来的。 今天他高兴啊,娶了新娘,成了家。 他拿过那揭盖头的喜称,轻轻往上一掀。 女人娇好艳丽的容颜便露了出来。 阿秋抬头,看着面前脸色泛红,却异常英俊的男人。 这就是她的丈夫。 脸上发烫,阿秋低下了头。 陈狗蛋还没有看够,今天的阿秋很美,那脸上娇羞的红晕,一切的一切都刚好符合他的心意。 他伸手抬起了阿秋低下去的头,喉咙上下滑动了两下,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喝了合卺酒休息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阿秋心不禁一颤,像被蛊惑了一般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到桌旁,直到那杯酒放到手上时,她才回过神来。 她没有喝过酒,只喝那么一小口就被辣得不行。 阿秋偷偷的去看男人,每次都被男人逮个正着,也就不再偷看。 陈狗蛋觉得有几分趣,没有戳破阿秋的笑心思。 在阿秋的惊呼中,他两手把阿秋抱在怀里。 阿秋反射性的搂上了他的颈子。 陈狗蛋低头,心里极为满足。 他抱着阿秋走到床边,轻轻的把阿秋放下。 没有猴急的马上进入主题,他转身吹灭了其他多余的蜡烛,替阿秋脱了鞋,又把自己的鞋脱了,放下蚊帐后他上了床。 阿秋已经坐了起来。 陈狗蛋伸手揽过阿秋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他轻声唤“阿秋。” 阿秋待在他怀里娇羞极了,可能男人那有力的臂膀和宽阔的胸膛却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以后她就要和这个男人度过下半辈子。 她小小的幸福了一下。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 小小的蚊帐中,气氛在渐起,炙热的呼吸声在彼此耳旁。 阿秋能感受到身旁男人有力的心跳。她的心跳得很快。 接下来的事,她不敢再往下想,只等男人来主导。 暧昧和情愫在两人之间蔓延,陈狗蛋本来就喝了很多酒,如今娇妻在怀,忍不住意动。 他低头炙热滚烫的吻落在阿秋的额头。 阿秋羞涩的闭上了眼,配合他的动作。 吻一路向下,最后在阿秋的红唇上厮磨。 炙热的呼吸打在阿秋娇嫩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小片的疙瘩,泛着绯色。 陈狗蛋也没有经验,只知道厮磨,可是就这样他的心跳就很快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快活过。 他吃得有些急,且没有章法,把阿秋弄痛了。 虽然没有经验,但该怎么做他还是知道了。 想到身下的阿秋马上完完全全整个人都是他的,他心里满满胀胀的,他抬起头,直视阿秋的眼睛,满是深情。 他说:“阿秋,我会对你好的。” 阿秋娇羞的应了一声,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到男人的时候溢满了情意。 她面色绯红,红唇被男人刚才男人□□得破了皮,却异常的艳丽。 陈狗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猴急的扒了阿秋的衣服,又退下自己的衣服,俯身附了上去,顺手拉过被条把遮住两人的身体。 一阵疾风吹来,大红色的床幔随风微微拂动,便如海浪起伏,暗潮汹涌。 起风了。 床帐内,喘息声渐止。 阿秋似乎听到男人说定不负她,她太累了没有细想也没有追问,事后伏在男人赤.裸的胸膛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起床,身子是舒爽的,应该是男人帮她清洗了。只是□□的疼痛,让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男人的勇猛。 她羞红了脸。 她还记得他说要让她给他多生几个孩子。 外面天色不早了,阿秋回神,懊恼男人起床不唤醒她。 今天是她刚入门的第一日,是像个懒妇人一样睡到现在才醒。 婆婆还在等她去敬茶呢。 阿秋刚翻身起来,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陈狗蛋手中正端着水盆。 “起来了?”他放下水盆走了过去,蹲下身拿着阿秋鞋。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给她穿鞋。 阿秋看着拿着鞋蹲在她脚下的男人。 在她恍神瞬间,男人干燥宽厚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脚。 脚背上娇嫩白皙的皮肤与男人粗糙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刺得阿秋眼睛一缩,把脚从男人手中抽出。 “我…………我自己来。” 她不敢看男人,说话都不流畅了,她心跳得飞快,比昨天晚上跳得更快更急。 手中的软玉突然抽离,陈狗蛋捻了捻手指,有些留念那软软温热滑嫩的触感。 但他也知道她害羞内缅,就没有再坚持,他把鞋下了下来,道了一声“好。” 阿秋洗漱的时候陈狗蛋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在看到阿秋挽发的时候,他眼眸闪了闪归于平静。 待阿秋收拾完,陈狗蛋把水盆里的水端去倒了才回到屋子里牵着阿秋的手去了大堂。 陈狗蛋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病逝了,他是由他母亲扶养大的。 他家就他一根独苗,上无兄长姐姐,下无弟弟妹妹。 他的母亲陈王氏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待人处事都能和善。 两人走至大堂的时候,陈王氏正做在主位上,看到相携而来的两个人,温和的笑了笑,挥手招呼两个人过去,“起了?快来坐下吃饭。” 阿秋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婆婆是位和善的长辈。 两人跪下给陈王氏敬了茶,阿秋收到了一个红包。 陈王氏拉着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面容带着和蔼以及一些故事,她声音有些掺杂惆怅和欢喜。 “你们已经是夫妻了。生活中少不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相互包容体谅,相互扶持。” 她希望他们以后都好好的,经营好这个家。 陈王氏又看着阿秋,带着些许的宠爱,这个儿媳妇是她亲自挑选的,她很满意。 “以后啊,要是狗蛋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欺负你了,尽管和婆婆说,婆婆给你做主,打断他的狗腿。” 说完,她拍了拍阿秋的手。 阿秋心里感动极了,她点了点头,笑着说。 “婆婆放心,他啊,不会欺负我的。” 阿秋说着看了一眼陈狗蛋,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视线交织在一起,擦出了火花,两个人之间情意绵绵。 陈王氏看着这一幕半是宽慰,半是担忧。 她想起了她才成婚的时候,和那死老头也是这个。 可还是没有敌过柴米油盐酱醋茶。 她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 用过饭过,阿秋主动收拾碗筷。 陈王氏要一起收拾,都被阿秋拦住了。 她说:“婆婆,我来就好,您歇着吧。” 阿秋态度坚决,陈王氏欣慰的笑了笑,便没有再坚持去帮忙。 陈家就陈狗蛋一个劳力,现在又娶了媳妇,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虽然新婚第一天,也不得不为生计着想,恋恋不舍的看了阿秋几眼,便转身出了门。 这两年,官府不知道怎么的在召集壮丁去山上打石头,工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重要的是管中午那一顿饭,能省不少钱。 大家都知道他昨天才娶了美娇娘,今天就来上工,不禁打趣他。 “狗蛋今天咋来上工?不陪一下新娘子?” 陈狗蛋腼腆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捞了捞头,憨厚的说,“挣钱养媳妇,嘿嘿。” 一群大汉听他这话哄笑做一团,“这才娶第一天就知道疼媳妇了。有前途有前途。” 陈狗蛋没听出话里的其他意思,只当是夸他的,他又嘿嘿的笑了两声。 时间到了,工头来了,看到聚在一团的人吼了一声。 “到点了,还围作一团干什么!干活!不想要工钱了!?” 工头这一吼,大伙都散来了。 陈狗蛋也拿起了锤子。 想到家中的阿秋,他全身充满了干劲,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点都不觉得抡锤子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