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跃拎着涂古飞到了山上。
回到溪畔,赵鼎仍然坐在棋盘旁,似是正在等他。
“如何?”赵鼎开口问道。
“领头的我解决了。大师兄可知虎拳门?”
赵鼎眉头一皱:“不是蜀山派?”
说罢看了一眼涂古,徐徐道:“昆仑山脉东段有一座山,形似虎头,所以叫虎头山。这虎拳门就在那虎头山上。怎么,来的就是虎拳门?”
“正是。”
“哎呀,早知道不是蜀山派,我就亲自出马了。虎拳门不过是个三流门派罢了,也敢染指我五指山?”
“本事不大,心倒不小。这群家伙是想要师父的仙体。”
赵鼎怒道:“竟然敢打师父的主意!”
“这人是虎拳门门主的二子。我已让人传话给虎拳门,想必虎拳门很快就会上山来。”
“想要师父的仙体,嘿嘿。”赵鼎阴恻恻地笑起来,突然一掌拍在涂古脑门。
“罪无可恕。”
那涂古哪里想到自己刚出狼穴又如虎口,还没来得及说出话,立刻双膝跪地,七孔流血,登时毙命。
“大师兄我还准备当人质呢!你怎么就给杀了。”
“要什么人质!本来以为是蜀山派的人,区区虎拳门我一个人就能解决。”
“说不定虎拳门是蜀山派的马前卒呢。”
“生死相斗本就是修道之人的家常便饭。没实力就要夹着尾巴做人。哼,师父若在世,普天之下谁不给面子,哪轮得到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人而已,蜀山派哪在乎这个。”
曾跃倒不是在意涂古的生死。
他杀那个中年男人是为了立威,而涂古作为虎拳门的二子,门内的消息想必是清楚的,带上山来是为了套情报,说不定虎拳门背后有蜀山派的人呢?或者,昆仑派?
毕竟虎头山位于昆仑山脉,更有可能依附于昆仑派。
同时得罪两大派,那可真是有罪受了。
他摇了摇头,这个大师兄啊,还没从师父飞升仙逝的影响中走出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快意恩仇。
“大师兄,再来一盘棋?”
“一个死人杵在这,有什么好下的,晦气!回房修炼去。”
这人不是你自个儿杀的么?
曾跃在心里默默吐槽,也没了兴致,和赵鼎一起回道殿。
“大师兄,二师兄在哪儿?”
“在山顶修炼呢。”
“虎拳门来的时候一定要把他拉来压阵。”
“为何?我一个就够了。”
“二师兄修行有四十年了吧,好像还没见过血。”
“二师弟他性格优柔寡断,每每临事退缩,终不成大气候。”
“是呀。现在有人上门骚扰师父仙体,这是决不能退缩的事,刚好可以激一激二师兄。”
“小师弟。”
“大师兄?”
“你怎么那么坏?”
“我这是为师门着想。”
“小师弟你也是第一次见血吧,怎么不见你犹豫害怕呢。”
“大师兄,我已经大成了,不害怕。”
“哦。”
“其实我本来想留那领头的一命的。只是,事关师父仙体,就没啥好犹豫的。”
“小师弟,你比二师弟和三师妹都强。”
“谢谢大师兄。大师兄,我也比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