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指山食指山腰到手掌之处只有一条两米宽的山道。
一边是山石,另一边是悬崖。
只有在那手掌之处有大片空地,连通着五指山各个手指。
曾跃下了山来,看见有人竟在空地上草草搭了两个凉亭。一个亭中四五个人正在喝酒划拳,另一个亭中两人正在下棋。
曾跃想着刚刚与大师兄下的那盘棋,心中一动,径直走到那棋盘跟前。
只见两人已下到残局,执黑一方的过河卒已经兵临城下,红方岌岌可危。
执黑的年轻人见有人靠近,有些吃惊,站起来大声问道:“什么人!”
另一个亭里的人闻声立刻围了上来。
执红的中年男人一动未动,仍然盯着棋盘。
那年轻人见曾跃不答话,心中气恼,开口挤兑道:“莫不是山上那群缩头乌龟,今天终于舍得把头伸出来瞧瞧啦?”
曾跃不为所动,他刚一眼瞟过,这些人中除了执红的那位中年男人是个神通境外,其余几人仅仅是御气境,毫无威胁。
“兑他车呀,兑他车可以逼和。”
中年男人这才抬头,看了一眼曾跃,问道“如何逼和?”
曾跃斜着眼笑着说:“这都看不出来还搁着下棋呢,车一兑黑棋就剩一马一炮一卒,你还有两相一仕一马。再把你马和他马一兑,马没了,那不就和啦。”
中年男人却要再问,那年轻人先反应过来,大手一指,喝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骂我,给我打!”
话音未落,曾跃身影一动便闪到年轻人后头,一手扣住他的脑门:“年轻人不要冲动,不然一会不仅马没了,人也要没了。”
曾跃的速度实在太快,中年男人没料到曾跃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身手,连忙站起身道:“小兄弟高抬贵手,切莫伤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涂古,还不把手放下,成何体统!”
那年轻人命在他人之手,哪还有刚才的气势,立刻放下手求饶道:“大哥我错了,你别动手啊!师叔快救我!”
曾跃望着中年男人,笑了笑:“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在我五指山下做什么。”
中年男人赔笑道:“小兄弟原来是五指山门人,误会误会。我等乃是虎拳门门下,涂古是我门掌门二子。掌门听闻五指上人飞升仙逝,特地派我等前来道贺。只是这仓促之间贺礼尚未备好,顾在此盘桓几日。”
涂古眼睛滴溜一转,连忙应和道:“正是正是。”
曾跃撇了撇嘴,这人刚刚还骂着缩头乌龟,转头就开始拍马屁,这脸皮真比马蹄还厚。
那中年男人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借口实在有点拙劣,只得讪讪地笑着。
曾跃只觉好笑,把涂古朝中年男子一丢,朗声道:“贵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门一向深居简出,也不曾与贵门有什么交情。众位还是快下山,莫要堵我山路!”
中年男人接住涂古,往身后一送,轻声道:“你们几个护好二少主。”
说罢阴阴笑了起来,指着曾跃说:“年轻人心怎么那么大,我还想着怎么要人呢,你倒好,把人给我送回来。”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何用?”
“嘴巴倒挺利索。只是可惜了这一身天赋,年轻人,若是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收你为徒,如何呀?”
“你这脸皮比那小子还要厚,先师可是得道飞升的上人,你算个什么玩意还想当我师父。?”
中年男人自知失言,恼怒道:“哼!五指上人仙去之后,你五指山门还剩下什么?几个徒弟没一个名头响的。我看你天赋不错,破例收你为徒。你要知道我虎拳门上下一千余人,岂是你那破山门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