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以后，云朔归显然消沉了许多。

从陆清行的言行里，他确认了徒弟确实已经认出自己，他无颜再以小辈自居。可他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着偏执的徒弟摆出长辈的模样，便只能以沉默逃避。

那次失败的逃跑像是击破了他最后的一点幻想。就算他再离开，也没有办法让徒弟恢复成从前正直善良的模样了。

待陆清行将他关回了偏殿以后，云朔归安静地看着陆清行，眼神之中满是迷茫。

陆清行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亲了亲他的鬓角：“我本就是这样，从前一直瞒着你罢了。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少年微微偏头，避开他的亲热，却被人抱得更紧。

温热的亲吻执拗地沿着他的鬓角而下，最终停在他唇前，停滞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印上去。

陆清行带笑的声音响起：“你是预感到了会被我捉住，才特意选择了如此年幼的身体吗？”

少年愣怔了片刻，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理解了陆清行话中的意思，耳尖微红，忍不住争辩：“一派胡言！”

陆清行怜爱地亲着云朔归的耳垂，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那你应该庆幸，自己的身体如此年幼。”年幼地让他无心下手。

这便是说，他们暂时还不会进行到师徒相.奸的一步……怀中人听了这话，身体先是一绷，而后慢慢放松了下来。

陆清行一直拥着他，感觉得清清楚楚。

就如此不愿意同他亲热……陆清行惨笑一声，却凑近了云朔归的耳旁：“不过就算年幼，按你的年纪，该有的反应也该有了吧？”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少年的声音惊惶而颤抖：“不要……”

“不……”陆清行笑道，“你要。还是你以为，一个吻就能让我放过那个玩忽职守的小孩子？”

想到被他打晕还没醒来的小意，云朔归心中狠狠地坠了一下。

他几乎是颤抖着问：“我任你弄这一次……你会放过他这回吗？”

“会。”陆清行平静地说出残忍的事实，“毕竟要重新寻找一个能够威胁到师尊的人，实在有些麻烦。”

“好……好……”云朔归被气得胸口不住起伏。过了一会儿，他眼中的神采慢慢消失，无力地瘫在陆清行怀中，任由人摆弄，被如何对待都如同一具枯木头，再也没有反应。

只是陆清行在如何让这种枯木逢春之上，有着少年无法想象的造诣。他很快便忍不住，一口咬住了云朔归的手臂，借以抑制自己发出声音。

身后的人，手臂被自己咬得死死地，却发出了轻笑：“这样多好……对吧？”

少年从他的话中，仿佛听出了一丝苍凉。

在身体无法抑制的震颤之中，少年的眼角划下一滴泪。很快这滴泪便被身后人怜爱地噙去，面上徒留一道晶莹的泪痕。

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一切能够刺激到绿色模式的因素，云朔归在任务开始后，终于实打实地爽到了一次。

陆清行的动作和他的心思一样，细致之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狠劲，把云朔归伺候得妥妥帖帖。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恐怕会设计让陆清行多来几次。

“其实……我觉得十六七放在凡间也不算小吧？”趁着陆清行下床洗手，云朔归在识海里认真地和系统探讨，“陆清行真是老迂腐。”

系统：“……”

虽然宿主没说，但它微妙地能感受到宿主想干什么。

系统无情道：“任务存续过程中，宿主无法和任务对象进行滴——滴——”

云朔归幸灾乐祸：“统子，你被屏蔽了。”

系统：“……滴！”

系统被绿色模式屏蔽了敏.感词与脏话，只能默默去一边自闭去了。

·

接二连三的刺激，不断折磨着少年的神经。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对陆清行也乖顺起来，仿佛已经被敲碎了所有傲骨，甘愿接受让人绝望的现实。

陆清行也对他放心了些般，带着他在归墟峰上处理各项事宜。

作为玄衍仙宗的长老，陆清行需要处理的事情着实不少。很多时候，他都是将云朔归放在一旁，自己出神地忙。云朔归便像一个影子一样，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站在陆清行身后自然算不得什么，只是有些时候，有些难以……忍受。

少年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身子往宽大的法袍中缩了缩，手指绞紧了袍袖，眼中满是隐忍。

身后分明没有人，他却仿佛被人抱在怀里，肆意揉弄着。

就和陆清行那天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