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枘,既然不要,我可就收回了。就当你为公司做了贡献。”
“贡你妈……”
方枘大声咆哮着,耸立了身子,指着赵洪金,
赵洪金也豁地从高背椅上站起,同时摁了下桌上的按钮。
一阵叮呤声刚一响起,就传来门卫赵虎的步话传音:
“赵总,削谁?”
“把几位哥叫过来,就说有人寻衅挑事!”
说完,赵洪金双臂一团,抱着膀子瘆乎乎地盯着方枘,等着他的求饶。
方枘愣了愣,但瞬时脸上漾出了笑意。
“赵总,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这五千我收下了!”
“贱胚子,敬酒不吃!”说着,赵洪金往钱上啐了一口,摔在地上,“拿上钱快滚!”
撑着笑脸单膝垂下,方枘弯腰在地上捡钱。在手指刚触摸到红钞时,他顿了一下。
数秒钟后,才哀叹一声,横下决心把钱艰难地抓起来,仿佛这叠钞票有千钧之重。
恰时,赵洪金的几位大哥打来电话。
“我们马上到了,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穷狗叼了骨头回窝了。”
一脚已迈出门口的方枘听罢,嘴里哧溜一下,猛地回过头来。
他紧蹙眉头:“赵总,你这有点过了吧?”
“怎么着,还给我来个河东河西咋的?还有,明天给我正常开工,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说罢,赵洪金饶有兴味地看着方枘,双脚搁在办公桌沿上晃着,脚尖指着方枘的方向。
方枘举着钱向赵洪金凑近过来。
见对方眼神不太正常,赵洪金忙对电话那头喊:
“恶狗咬人,大哥们快来!”
这时,方枘已冲了上来!
左手薅着赵洪金的头发,右手高举五千元钞票,啪唧啪唧地在赵洪金脸上狂抽起来。
在一声声地惨叫声中,捆成一沓的钞松散开了,上面染满了鼻涕、眼泪和血渍。
等赵洪金发出了哭音,连连求饶时,方枘这才适时罢手。
赵洪金的几个哥离这里有二十分钟的路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孙子兵法,走为上计。
一脚把赵洪金蹬倒在地,又在他猪头上补了两拳,把染血的钞票糊了他一脸后,方枘才恋恋不舍地冲出房门。
大门口的赵虎提着橡胶棍兜头砸来,方枘略一偏身,双肘往对方背上一磕,右膝一抬,正中面门。
把赵虎的哀嚎声甩在脑后,方枘逃出了大门。
三辆黑、红、棕越野车也适时赶到,刹车激起的尘烟扑在方枘的后背上。
车上跳下十几名大汉,夹棍带棒,大吼着向方枘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