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魏疏白回忆到这,看向禾雀舌,他淡淡说到:“你也跟了我四年了吧。”
“还有四个月就五年了。”禾雀舌平静的说到。
“当年你还是军营里最杰出的女兵。如今只能听我差遣,你可有怨言?”魏疏白看向她,回忆起那年她身穿铠甲的飒爽英姿。
“属下没有任何怨言,我自愿跟随公子,怎会有怨言。”禾雀舌说着,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你真是一点都不怕我啊,就好像我算不上是你主子一样。”魏疏白锋利的眼神盯着禾雀舌,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也读不出任何秘密。
“属下自幼不懂畏惧,十一岁进了军营,什么都见过,也什么都没怕过。若惹公子不悦,还请公子责罚。”禾雀舌依旧是那副冷脸,仿佛没有情感。
魏疏白严肃的审视她,当年苏璟想去军营玩,魏疏白便带她去了,她想骑马,可她不通马性,根本驾驭不住军营中的烈马,那烈马狂奔,奈何魏疏白不会武功,只能疯狂追赶着马,无计可施。
而身为女兵的禾雀舌飞速骑上另一匹马,身穿铜甲的她甚是潇洒。她骑着马迅速追上驮着苏璟的那匹烈马,她让两匹马靠的越来越近。
随即,禾雀舌歪着身子尽可能让自己下半身稳坐在马背上,她一只手抓着自己这匹马的绳子,一只手顺着那匹烈马的鬃毛,安抚它。
那烈马渐渐慢了下来,渐渐停下,禾雀舌也停了下来,快速下马,将苏璟扶下马。
魏疏白被吓得半死,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可苏璟天生智力比常人低很多,根本不懂惧怕,反而觉得很好玩。
禾雀舌救苏璟有功,魏疏白自是要重赏她,但她却没有任何欲望,于是魏疏白便问她可否愿意来自己府上。禾雀舌一句:“愿为公子尽犬马之劳。”便成了如今的她。
2.
魏疏白不再回忆,他淡淡说道:“私盐案你不用再监视,以后你只负责保护好璟儿。”
“是!”
禾雀舌走后,河朴才进入厅室。
“公子,有何吩咐。”河朴早早到来,但魏疏白特意说过,要跟他单独说话,他便只能等到禾雀舌离去才能进来。
“从今天开始,你要时刻盯住潼落葵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能让他们查出私盐案。”魏疏白淡淡说道。
“是。”河朴行礼道。
“……”魏疏白看着他,没说话。
厅室里寂静良久,河朴一直微低着头站着,一动不动。
“你变了。”魏疏白慢慢扇着扇子,话语低沉,像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