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叩响房门,用木盆装了些草木灰端了进来。
苏乞儿左右翻动着,未见睁眼,意识是清醒的,肚子疼得不行,眼皮都懒得掀开,头搭在枕头上,紧蹙着眉头。
霜霜上前,将木盆放在床边,掀开帘子挂在床的两边。
拿过一旁打湿的抹布,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苏乞儿额间的虚汗,耐心地低头询问。
“小姐,不舒服吗?”
苏乞儿虚弱地点点头,不语。
霜霜了然,“小姐,我想帮你将月事条换下吧。”
苏乞儿闻言,头疼地睁眼,脑子清醒了些,摇摇头,示意霜霜扶一下她:“我自己来吧。”
在霜霜的帮助下,她顺利起来。
又不好意思的将霜霜赶出去,自己研究了半天,将昨夜的草木灰倒掉,又灌了新的进去。
但又很不习惯有血黏在裤子上的感觉。
无奈,条件艰苦。
哎!
换完又缩了回去,依靠在床上。
月经太痛了,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来月经都不痛的。
苏乞儿内心无比的煎熬,人就会显得暴躁起来。
裹紧身上的被子,才唤了声:“霜霜。”
霜霜进来见苏乞儿脸上还是有些惨白,担心得很。
“小姐,我一会去给你抓点药吧,这样会好得快些,以前..”霜霜哽咽了会,又接着说:“以前我母亲...就给我抓了几副药后,好了许多。”
苏乞儿揉着脑袋,伸手拉着霜霜的手:“辛苦你了,不用那么麻烦,去跟嬷嬷讨点红糖和益母草熬一下,就可以了。”
她记得记忆中,妈妈以前不舒服的时候,保姆许姨就会这样照顾她,红糖和益母草...
许姨在厨房里盛起妈妈药膳放在一旁,一边给做着小孩吃的膳食,刚将营养膳食煮在锅里,就瞥见小秦苏,蹑手蹑脚拿着小凳子,踩在凳子上,踮起小脚,偷喝妈妈的药膳。
吓得许姨放下汤勺,用围裙擦了擦手,担心的上前问。
“小苏苏,这是给你妈妈喝的,你怎么拿着喝了。”
小秦苏耷拉着脑袋,一脸无辜,被红糖和益母草熬的汤水,苦得直吐舌。
哭丧着脸,转头向厨房里的许姨抱怨:“姨姨,好苦。”
许姨无奈得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蹲下擦着她的小嘴,关心的问:“烫到了吗?”
小秦苏乖巧地摇摇头,嗲着说:“没有,好苦苦。”
许姨噗呲一下,笑出声。
“笨蛋小苏苏,这是益母草和红糖,当然苦啊。”
小秦苏天真地抓了抓脑袋,偏着头。
“可是..红糖是甜的呀。”
“但治病的是益母草呀,良药苦口才能利于病,妈妈才能好得快。”
她一听妈妈会好,就开心地拍手。
“好呀,妈妈好了,就可以抱我了吗?”
许姨心疼地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的小脑袋。
苏乞儿回忆到这,蜷缩着又躺了回去,安静的闭上眼。
“小姐,你先休息休息,一会我来叫你。”
说完,霜霜用手压了压被子,拿着换洗的草木灰盆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