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乞儿冷汗冒湿了整个衣裳,双手交叉覆着自己的肩膀,缩成一团。
下腹坠痛难忍,夹杂着脑中不断的梦魇缠绕...
她侧卧着,泪眼婆娑,刚睁开眼的那一刻,大脑快速放空,可惜只是那一瞬。
随后陷入无尽的挣扎和恐惧。
她从不是害怕新环境,而是害怕一个只剩下自己的新环境。
和21世纪不一样的是,21世纪她可以借助太多别的方式,试图转移自己的难过和孤独,而在这,她只能靠着意念和时间,去使自己不怀念..
但怎么可能真的不怀念,她还有仇恨没有得报,秦斌还抱着美人,欢快得过活。
她推开窗户,月光洒下,脸庞被月色的冷光照亮,透着淡淡的愁。
听着树上叽叽喳喳的蝉声,烦躁不安。
下腹再次坠痛,熟悉的腰疼从腰间传来,苏乞儿脑中闪过难色。
......
她停顿了片刻,关上窗户,躲在屏风后的夜壶处,迅速掀开里衣,褪下里裤。
一片暗红沁出,落在裤片。
不好!
该死,她竟忘记月经一事,上月也未来,她还想着小孩嘛,月经的时间都是不定的,此次大概就是苏乞儿的初潮吧。
苏乞儿思想开放了些,倒觉得没什么,但这没有卫生巾,自是要想个法子堵住的。
于是她穿戴整齐后,双腿夹紧,脚步轻缓,一步一步挪到了隔壁,敲了敲霜霜的门。
她这个院子原本是三间屋子和一间厨屋。
只是为了安置霜霜,就将厨屋旁的杂物房清理了下,留作给霜霜的屋子。
“霜霜,霜霜,对不起啊,你可不可以出来一下呀。”小声的凑到门缝前唤道。
霜霜迷迷糊糊的,一搂衣服,满脸睡意,“小姐,怎么了?”
苏乞儿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眼珠转动起来,想了想说法,“我来月经了...”
霜霜有些疑惑,苏乞儿感受到下身又是一涌,更急了。
苏乞儿一急,想到了!
虚掩住唇,眼前一亮:“癸水。”
霜霜眼皮一跳,看着苏乞儿僵住身子的举动,忍俊不禁。
霜霜拉过苏乞儿进屋,从木箱里翻出了一条崭新的月事条,递给她。
“小姐,这是前几天我做的新条,比较粗糙,你先凑合用用,明日我找胡嬷嬷讨点好的布料和棉花。”
苏乞儿接过来,不嫌弃的摇摇头,仔细翻看。
中间对折封住,头上未封实,里面塞了些草木灰,两头都缝着两条布带条。
苏乞儿迷惑地提起一头的布条,眨巴眨巴眼睛。
她没有接触过这种,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接垫上?”
霜霜起来的急,没有穿多少衣服,吸了吸鼻子说道:“绑上就行,等旦日晨起时再给我,我再将新的草木灰换进去。”
苏乞儿傻了,太私人了,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
“你到时给我就行,我自己来,我自己研究研究。”
霜霜点头。
苏乞儿捏紧月事条,握在手心,以极快的速度跑到自己的房间里。
翌日清晨,徐徐微风拂过,霜霜听见了屋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