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殿下献策而来。”裴欢垂着头一派恭敬模样,声音不卑不亢,很是认真。
“献策?”
萧景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薄唇勾出一抹讥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萧景元,见他仍是面色如常,便收敛了几分笑意,又道:
“何策?”
“两全之策。”裴欢抬头对上襄王的眼。小说里襄王城府最浅,所以裴欢也不准备跟他兜圈子,而是把话挑明说:
“殿下与我家小姐的亲事是结两国之好,亦是梁帝陛下亲点,如今,在外殿下情事闹得沸沸扬扬,虽说大多无中生有,却也引来众多耳目,殿下对一清院如此,难免落人话柄,时日一长,我家小姐未必下堂,而殿下悖逆梁帝陛下心意,圣眷必定减轻。”
襄王凤眸眯细,手握着青瓷杯轻轻摩挲,显然是听进去了些,但仍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傲然道:“区区庆国,将领,庶女,也能让本王失圣心?这话说得未免太大!”
“殿下以为外面的风言风语为何日盛?市井谈资又为何能摆到朝堂之上?”裴欢意味深长地抿了抿笑:“梁国的局是殿下您的。”
萧景元眉眼中流出笑意,而襄王捏杯子的动作愈发大了,脸色也愈发严肃了些,裴欢乘胜追击道:
“只要殿下与我家小姐相敬如宾,夫妻同心,这谣言自会散去,有心之人也挑不出错来。
有些东西,一味忌惮,不如收为己用。况复,历朝女子不乏退位让贤者,只要殿下全了体面,我家小姐也未尝不能行此事。
梁庆结秦晋之好,殿下与我家小姐就不能同盟?”
这话就是明示襄王:庆国的势力可以成为襄王的助力,即便是当下娶了异国女,也能在此扳下一成,且若是日后襄王当真称帝,也不用封褚兰华为皇后,
“这事儿,你能做主?”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