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贤恭敬地回道:“父皇,母后方才是问三弟的婚事。” 慈帝有些不悦:“长兄未娶,怎论幼弟?” 席霜眼观鼻鼻观心,明白了!慈帝不喜欢这个太子。 曲悠也曾在雨辉混过一官半职,慈帝偶尔显露出来的厌恶是十分少有的。慈帝虽名夏慈,其秉性却与“仁慈”相行甚远。他十几岁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凯旋而归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发动篡位,逼死先帝,残害手足!唯独对他唯一的同胞幼弟熙王万般疼爱,许是造孽太多,天罚转嫁到熙王身上,叫他英年早逝。 非同常人的青年时期造就了慈帝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情,他既不会大费心思的说服与他意见相左的人,也不会给任何人悔改的机会。这时候,可以说夏毓组建牡丹卫正是迎合了慈帝的心思。 宁杀错,不放过。 “皇后娘娘,这几日春雨连绵,路上泞泥不堪!百姓深受其扰,可今日却艳阳高照,连这满园鲜花都竞相开放!想必是为贺娘娘生辰,降此祥瑞!”夏毓高举酒爵,笑道:“恭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只言片语便把楚后逗笑了:“长悦啊!你说你这张嘴到底像了谁?德公公,赏!” “谢娘娘!” “接下来都有些什么节目啊?”楚后温和地问向底下众人。慈帝笑道:“往年都是那些个俗套的节目,你还没看够?” 楚后嗔道:“俗套就俗套,我爱看!怎么说也是小辈们的一片心意!” 慈帝虽然杀伐果决,不过他对楚后的一片痴心倒是不假。自从迎楚后入风澜殿以来,后宫一下子空了,从此万千宠爱于一身。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席霜就一直在吃狗粮,夏贤杨绡也好,慈帝楚后也罢,根本就把她当成了旁边的花瓶摆设。 “霜儿?” 席霜反应过来楚后在唤自己,忙不迭的维持微笑:“娘娘?” 身旁的杨绡好心提醒她:“姐姐去年的怜花舞惊艳才绝,不知此次准备了什么节目给娘娘贺寿呢?” 席霜登时愣住。 怎么还要准备什么贺寿节目的……是吗? 她僵着笑容望向下面的留痕含丹,留痕如丧考妣,含丹心虚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那厢,项飞南寒着脸卸下腰间宝剑,愤然甩袖,大步离去。 守门侍卫接过宝剑时,委实冷汗直冒,两腿哆嗦! “我说你,别抖了!人走远了都!”同伴拿胳膊肘捅了捅他。 “唉!也不知有什么节目!怎么这么倒霉呢!我都进宫七个春秋了,愣是没一次不守门的!每逢大庆都被派来轮值!丫的!” 守卫道:“还想去看节目?保住一条命都烧高香了!啐!这些个大人们平时就不好伺候,还要缴他们的贴身佩剑,简直是老虎嘴里拔毛!” 同伴抱着剑,往墙角上一蹲,嘀咕道:“有能耐就学世子爷呀!人世子爷可自由带剑出入内宫朝野,就知道为难我们这些底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