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这也太危险了!怎么能独闯悦司呢!”留痕气得直跺脚!“让老爷知道,非家法伺候不可!” “爹不是去江南当钦差了吗?”就是料定席鹤不会这么早归府,留痕含丹才不会阻拦她出来见徐乾。 席霜说道:“看来这次见不到我这个表哥了,留痕,你说表哥不会是摊上什么事情了?” 留痕嘟囔道:“这奴婢怎么知道啊……不过,牡丹卫没少以莫须有的罪名抓人……” “牡丹卫横行霸道,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们?” 留痕道:“如今世子爷深受圣上隆宠,旁人谁敢进言呢!” 牡丹卫专横,可凌驾于文武百官,与丞相分庭抗礼。直接听命于天子,对犯人有先斩后奏的特权。牡丹卫毒辣,勿论老少妇孺,但凡牡丹卫盯上了,必是有去无回,死相惨烈! “小姐!!”含丹兴奋地呼喊她们,“总算找到你们了!” 席霜问道:“含丹,你刚刚可受到刁难了?” 含丹道:“也还好,我偷偷溜出来的。小姐,你没受到牡丹卫刁难吧?” 席霜笑道:“这不活着回来了吗?走吧!明天还得去赴什劳子诞辰呢!” 曲悠向来不屑皇室之间的附庸风雅,那些个酸诗太多弯弯绕了。只不过这个席霜不仅是个贵女,还是个出了名的才女,这可让曲悠头疼了! 简单的表文答字她勉强可以,吟诗作赋什么的,她胸无点墨呀! 自从她苏醒后,已经推了两次了,诗会的请柬还是锲而不舍的送达她的梳妆台前。这次是皇后诞辰,总不能不给面子。 留痕一边帮曲悠梳着头发,一边说道:“皇后娘娘可疼惜您了,大家都说,等太子入主东宫啊,您就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 席霜问道:“太子姓甚名谁?” “太子字长靖,名贤,儒雅仁慈,深得圣上器重呢!” 席霜点头,又问道:“当今圣上几个皇子?” 含丹捧来了一支朱钗,说道:“皇上膝下三子,太子最长。” 留痕兴奋地拿起那只朱钗,问道:“小姐,这是皇后娘娘送您的牡丹钗,今天戴它可好?” 席霜接过来观赏一番,同意了。 整理一番,三人坐着马车往皇宫去。 宫门外,一辆华轩马车停在不远处,丫鬟扶着一个妙龄少女走下来,那少女蛾眉螓首,粉面朱唇,奈何表情冷若冰霜,犹如寒冬腊月的一支含露腊梅,冷艳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见那少女甩开丫鬟伸过来的手,嘴里念念有词:“那姓张的贱人!几日前的诗会上压我一头,这次又探听我的穿衣首饰!卞下郎的女儿,还想攀高枝?肥婆席暂且不能奈我何,就凭她也想抢我风头!” 偏生席霜耳力极好,那些有失礼教的话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她的耳里。 “那女子是谁?”席霜用下巴暗指少女,含丹说道:“那是右相嫡女,杨绡。她素与小姐不睦。” 留痕加了一句:“她向来自恃美貌,心高气傲得很!看谁也不顺眼,我看咱家小姐可比她强多了,论才貌,她哪一点比得上小姐!”虽说这个身体脾气不好,又娇气傲慢,与那少女半斤八两,但好在有留痕这个忠心耿耿的身边人。 “走吧,该迟到了!”席霜伸了伸懒腰,搭着含丹的手,走下马车,径直往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