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痴情男儿(1 / 1)他们和历史上都不一样首页

竟要民众于旁跪地迎接,可见仗势之大,不知曹操这亲戚是何方神圣,有如此大派头。既非皇亲国戚,又非微服私访,虽心头略略有些不满,可窦姝三人也不愿做这强出头之鸟,随着民众也跪了下来,淹没在人群之中,倒是可以看个清楚。    翘首以盼中,马上之人渐渐映入了眼中,这是极其意气风发的少年,约莫二十上下,束着冲天之发,脚蹬马鞍,腰扣长剑,马仰之时神色傲然,年少轻狂得可以。这气度,倒是与同为亲戚的曹操截然不同。    然而要人人下跪,他却正眼都不吝啬于看,只沉浸于自己世界之中,挥手踏着骏马扬长而去,所经之处尘土飞扬。    待他行过,喧闹之声方有所消减,一如鸟散般人至分沓,方才还还齐刷刷低下的黑色人头,此刻皆转为一张张明媚笑颜,其中不免对此有所抱怨之人,然大多数人都仿佛习以为常,只当此乃一小小插曲而已,待起身之后又投诉自己的事情之中,城门之道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窦姝如释重负地爬起,掸着衣上灰尘,身旁袁绍已顶着曹操胸膛,毫不留情道:“你家亲戚很威风。”    曹操皱眉望着那马背人影,道:“是我表哥,常年不来往,然而娶正房乃大事,且对方送来了请帖,也无不来的缘由。然而我现在尚且明白,父亲托辞不来的原因了。”    看他这苦笑不得的神色,仿若当真为此苦恼得很,他们二人便也不再调侃,商议后决定还是先不前往他府    为妙,便顺着朝歌城四通八达的街道慢走着。    话说这朝歌城,当真可成为人间仙境,朱墙黛瓦,绿水青山,所谓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有如此温柔仙境,才可孕育出朝歌城中这番性情温和之人吧。    窦姝见这如此美景,一时兴起,有做诗之感,然而绞尽脑汁却不得要领,这时她方觉自己文采如此匮乏,不免惭愧低头时,却忽听得身旁袁绍与她同感,然他却大胆德很,连韵脚都不分,有如顺口拈来一般,一首打油诗就这样蹦了出来。    窦姝啼笑皆非,本想嘲笑,然一想,凭自己这同样三脚猫的诗歌功夫,还是莫要嘲笑别人了,自己都顾不上呢。话说也真是奇特,从小父亲便于琴棋书画各个方面,皆悉心培养,不料自己却只对那兵书感兴趣,花在其他上便只是草草了事,故造成今天这般窘境,也怨不得别人,全由自己罢了。这方面二姐就厉害得多了,无论何种题材之诗,从她口中说出,都仿佛浑然天成,珠圆玉润。    窦姝这般想着,忽闻身旁一阵低吟,所念之人正是一身绰约的曹操。三人这会儿正坐于一凉亭之处,面之所对正是一片绿水清波,在这临秋时节,此地碧湖如玉,仍能杨柳依依,如何不让人称为人间仙境?    曹操声音低沉,念起这韵调十足的诗来更是悦耳动听。看他双唇一张一合,自信十足的神态,窦姝忽地想起先前,他于她所说的那句诗——荟兮蔚兮,南山朝基。惭愧,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么想来,头就不禁更低了。    这也正可说明,曹操此人文采斐然,饱读诗书。或许他确属这青山绿水之人,然不知怎的,窦姝总觉这般诗情画意生活固然不错,然而并不适合他,或说,这人的散发的气质与文人不尽相同,加之他那引人注目的身份,真是个成谜般的迷样男子。    这美景俊男,加之此处大概是才子才女云集之地,不少含情脉脉之人互送秋波,暗中调情,气氛也是极为缱绻温柔,让人心神向往着这般地方,本是赏心悦目的美画,    然而却有人如此不合时宜地破坏了这般美景。    窦姝所处之地,恰将那发生之事的前前后后经过看了个清楚。横跨于两岸湖上的正是一拱形石桥,不少男女于上来往,或吟诗,或调情,气氛怡然,此处乃志同道合年轻人的天下,也不必担心家中长辈的叨念。那对男女便是走此时,映入了窦姝眼帘。    男子生得俊朗不凡,眉宇轩昂,女子亦是有闭月羞花之貌,二人才情横溢,柔情万种,加之外形出众,让窦姝于一众人中率先只看到他们,也是情有可原。    只这男子外表却是挺俊,谈吐远远看也非凡,但身着朴素,与身旁女子衣料相比,甚至可说是简陋。他们正对湖吟诗,相对之时便是柔情似水。    俊男才女,当真是天作之合,相配的很。窦姝正如此感慨,忽听得一阵马蹄宣扬之声,便见男子趾高气扬地于马上翻身而下,目光炯炯地朝着桥上二人走来,双目好似喷火,怒不可遏至极。    窦姝心下暗道不好,果如她所想,这表哥目标之人正是桥上那对最亮眼的小情侣。二人见这人来行,当下露出了慌乱的神色,女子更是一脸茫然,手足无措之下隐有畏惧之色,不断往后退着,直至被男子主动护于身后。男子虽不算尤为高大,站在这表哥面前甚至差了半个头,兴许心下也有些迟犹,但到底心爱女子便在身旁,扭头与她互对一眼,抿嘴点了点头,再转头之时,已一脸坚定,甚是有些视死如归的磅礴气势。伸手将女子护于身后,咬着牙帮,为壮大气势般拔高了声音道:“你,你想做什么?”    表哥本想一把将那女子扯到自己身前,没想这男子居然如此不自量力,又见这女子竟目露怯意,如小兽般温顺地躲在男子身后,这般神色他何曾看过,当即不免火冒三丈,动作也变得十分粗鲁,歪嘴恶狠狠道:“原来是你这不自量力的小子,怎么,上次还没被我揍够,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再尝尝那种滋味?好,我今天就让你得偿所愿。”    言罢,周围人仿若都有预料一般,落荒而逃,匆匆之间,这碧湖亭外竟只剩的他们几人,以及凌乱而飘的落叶,真真凄凉,像极为这接下发生之事渲染了悲壮气氛。无论周围人群是否散去,这对表哥来说都不过可有可无,他早已下定决心,今日要让这三番两次不听劝的小子好看,捏紧了拳头,便狠狠朝那男子挥去,那种力度,分明卯了十足之劲,如取这男子性命一般,用力猛且准,丝毫不带留情。终日浸润书籍,如何能与这常年在城外猎场打猎之人想比?随着女子一声凄厉尖叫,男子毫无招架之力,被打之处瞬间肿了起来,闷哼一声,咳出了血丝,往后趔趄了几步,身体有如风中飘絮,凌乱地走了几步才勉强找准方向。    然而表哥哪里会给他缓神机会,当即挥拳又揍了上去,这下女子尖叫声中已带声嘶力竭的凄凉,男子几招勉强接住之后,向后倒退几步,一阵天旋地转,双手撑地,勉强支撑起那张倔强不服输的面孔之后,表哥却已几步上前,将前来阻挡的女子一手打开,竟丝毫不带留恋之情,仿佛那女子只是一物品一般。    窦姝这边正猜测,三人关系是何,却已见那表哥抬起了男子下巴,几个剧烈巴掌抽去之后,凶神恶煞道:“你小子,勾引一次不说,还来第二次,这么明目张胆,怎么,这辈子铁了心要让大爷我头戴绿帽,你个小兔崽子,看大爷我要你好看。”    说着挥掌似是又要上去,旁边女子看似柔弱,这种时候为了心爱情郎,竟也化身无畏勇士,一把扑在了男子的身上,梨花带雨道:“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便好,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表哥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然很快逝去,铁了心般冷酷说道:“你这婆娘如今竟还敢说这种话,要脸不要脸?识相点就赶紧滚开,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这女子当下心神俱碎,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身体颤抖道:“我知,我怎会不知,这身上诸多伤痕,不都出自你手吗,为何,为何你如今会变成这样。”    表哥脸上似也有不忍,痛苦地闭上眼,再复睁眼,又回到了恶劣的小霸王,俨然一冷酷无情之人,丝毫不会周身是否有他人,冷冷说道:“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红杏出墙,与这男的苟且偷情?当真是不知羞耻,败坏门风。你这般女子,若非我大发慈悲,肯将你这不知羞耻的妇人纳为正室,你今不感恩涕零,竟还光天化日之下这情郎苟且,哼,真是不知好歹。”    女子闻言睁大了美眸,那般心碎神情,就是女子看了也不禁为之动容,想是当着这众多人前说出这般诋毁之言,女子顿觉无力,只知紧紧抱着男子,一面梨花带雨,一面剧烈摇头,声带哽咽道:“不,不是这样……”    然而表哥如何见得她这副模样,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步,伸手狠狠将她腕抓住,一把将她身体甩开,“你竟还说得出这般话。你给我听好了,记住了,你不过一妾室所生之女,若我没记错你那母亲当初不过你父府里一马厩侍女,哼,你这勾引人的技术,想必都是从你母亲那学来的吧。也是,否则怎会趁你父喝醉迷糊之时与他苟且,生下你这见不得人之女。你可别妄想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你不过是你那卑贱母亲生出来稳固地位的杂种。我娶你,可是对你的最大慈悲,否则你看看你那模样,还有哪个男的要你?来来,你们说说,这女的给你们当小妾,可愿意啊?”    表哥此刻神情说癫狂意毫不为过,整个人有如邪灵附身,全身颤抖地哈哈大笑着,转身朝向他那帮下手,激动地仰着身子问道。    这群皆是他府内下手,自然知如何讨他家少爷欢心,虽有犹豫之色闪过,然见表哥这副神态,心下一番思索,面面相觑之后,谄媚之色顿现面容,忙不迭地附应道:“那是当然不要的了,哈哈,破鞋给我们当暖床的,我都嫌脏呢。”    表哥变态般地插腰大笑起来,身旁女子有如破碎娃娃,眼神空洞暂且不说,那中绝望神色,让人不禁担心下一秒,这骨子高傲的诗意女子是否就会不堪世人舆论,从这桥上跳下投湖自尽去了。    窦姝虽身处亭中,也可感受女子深深的绝望,愤怒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握紧了拳头,暗骂这狗屁表哥未免太不尊重女性,当即便想冲上一讨说法,然而令众人都始料不及的,竟是那被数拳打在地上,以为以一蹶不振的男子。男子仿佛也忍受不了自己心爱女子被如此诋毁,眼神发狠,在众人都放松警惕之时,如暴怒的狮子般,咆哮着冲了扑了上去,迎面便给那张可恨的笑脸来了一拳,一拳不够,紧接着,第二拳,第三拳,总之打得这表哥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之时,已被这看起来一掌便可击飞男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男子发了狠,一面打一面痛恨道:“你怎样打我都好,道我决不允许你这么说她,你真是该死,该死!”这话中气势虽足,然听来不免有为自己壮胆之色在。    表哥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挣扎几下欲脱身不能,便恼羞成怒地怒喊道:“你们都是饭桶吗?还不上来帮忙?”旁边早已看傻的下手才恍然大悟,赶紧忙着上来帮忙,且说那女子见了情郎这般模样,心下热流滚滚,全泛作泪水,洋洋洒洒从大大的杏眼之中滚滚流出,见旁边人手越来越多,眼见自家情郎形势不妙,便赶紧上前阻止,未想刚走几步,便被其中一人踢翻在地,那人不过一时未注意地面,以为踩着什么东西,停下脚步往后一看,见是那女子,不禁当即脸色大变,赶紧上前将她扶起,忙不迭惊慌失措为自己辩解:“我一个没注意……我不是故意的啊。”一面不免忧心忡忡道,要是被自家少爷知道了,恐怕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