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秦国大皇子生来低沉悦耳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喜欢男子。”
“噗——”宋不知差点把水喷出来,她瞪大了一双丹凤眼近乎惊骇的向身后望去,对上了秦广寒那双黑曜石一般纯粹的黑眸。
“其实贵族好男风并不罕见,我知道秦、齐二国顶流贵族更是有不少人在家里养了**,但我对未来的弄臣不感兴趣,所以.....”
“够了!闭嘴!你再胡说八道什么啊!”尊贵的太子殿下深感自己的名誉遭受到了诬陷,气的牙痒痒。这家伙在胡说八道的时候还能这么的一本正经,要不是她腿脚不便,宋不知恨不得跳起来打他:“你从哪里得出这么一个荒谬的结论的?”
“你刚刚.....”
秦广寒话说到一半,太子殿下就心领神会,她连解释都懒的解释,废话不多说就握住了秦国大皇子的手。
“这.....”
秦国大皇子只感受到一股滚烫却柔和的内力蹿入了他的筋脉——那真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受,入侵的那股内力温度稍高,却似一只被人拔去所有的利爪的小猫,挥舞着肉乎乎的爪垫一寸一寸挠过他的奇经八脉,全身都热意蔓延,稍高的温度带来的刺激中更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奇异快感.....他快要站不住了。
太子殿下看着身高七尺的秦国大皇子腿脚一软,还是扶了一下自己轮椅的椅背才站稳身子,一双丹凤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
“感受到了吗?大殿下?”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扶着椅背还在轻轻喘息的秦国大皇子:“我修为尚弱,内力还不够构成连绵之势呢,比你之前对我可差远了,你这就扛不住了?”
“.....”秦广寒沉默着,别说面颊、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抬也不敢抬,低垂着眼帘,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在一旁打坐调息的冯公远老者睁开了双眼,他习武多年,此刻自然知道齐国太子爷和他的大殿下此刻正在做些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的大殿下,他虚活了十七年,成日忙于课业,还没近过女色,我也没告诉过他传递内力的副作用,就请原谅他这一次吧。”
“哼——”太子殿下双手抱胸,扭过了头。
冯公远老人家站起了身:“走吧,先离开这座山,去燕城打点一下行装,我们得先去和天沐阁的人会合,那是大殿下母亲的势力。”
提起这个话题,宋不知眉眼拢耷了下来:“不知道我母亲她们怎么样了,一定急疯了吧。”
没办法,可怜的太子殿下身上所有传消息的信号都不见了。而且就算是有也不能放,毕竟这是秦国国境,她一个齐国太子不想上赶子去给别人送筹码,那还是不要随便乱发信号弹为好。
.....
而此刻,齐国京城,御书房。
陆之潋向着门前看守的侍卫行了一礼,进了书房。
书房里,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背对着陆之潋,开口道:“太子还渺无音讯吗?”
“对,整个齐国境内的太行山脉都被威远候带人翻找过了,只找到了一些太子衣服破碎的布片。”陆之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当时云二公子也跟着太子殿下跳了下去,他没有使用半分内力护体,赵小侯爷找到他时,他正挂在一颗树上,虽然身受重创,但尚存一息。而微臣亦亲自去考察过那片山崖之底,太子殿下....应当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龙椅上的人语气很淡,想来已经料定了陆之潋的言中之意。
“太子殿下只是应当流落到了秦国。微臣看过,那里有一条暗河,是完全有可能的。”
“秦国啊.....”宣文帝叹了一口气:“对外界发布太子重病的消息,如果有朝一日,秦国擒获我齐国太子为筹码.....”
“那就当太子已经死了吧。”
不出意外,陆之潋合上了眼帘,向背对着他的宣文帝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臣....谨遵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