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响应,道:“若论容貌,满京城里,又有谁比得过当年的陆家女荀?结果呢?父兄通敌卖国,皆被没为官奴,她为保住自身荣华,只能牢牢攀附住摄政王殿下,以色侍人。可笑她陆女荀身为宁国公之后,谢老太傅亲自传道受业解惑的女学生,如今诗书礼仪全忘了,竟自甘下/贱到给人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宠姬,她就算是想打理摄政王府上下,摄政王殿下会同意吗?她有那个资格吗?”
最后,还有一个人站出来总结道:“可见,为夫君操持家务,孝顺公婆,绵延子嗣,那都是妻子才有的权力,那说明夫君敬重你,才会把管家的权力交给你。这是我们身为妻子的荣光,可不是什么莺莺燕燕都能享受到的!”
陆女荀便是陆卿卿,女荀便是她的表字,如同惠班是谢清昭的表字一般。
带着面具的男人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眸中一片冰冷阴鸷。
张禹之敏锐地觉察出氛围有些不对,环绕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个带着银色面具,气势压人的男子身上。
陆卿卿握着苏折地手,娇软着声音安抚道:“我都没有生气,你就更不要生气啦。”
男人垂眸看她,从喉间蹦出的嗓音有沉怒,“她们……”
“她们不过一群被男人所洗脑,企图通过维护男人的思想而得到他们青睐和赞赏的可怜人罢了。”
陆卿卿的嗓音完全没有平常的娇软,有些清冷,带着一层薄凉的冷嘲,“我只是很幸运的长在了一个从来不会教我去迎合男人们的想法,去成为一个男人眼中所喜欢所想要的‘贤妻良母’的家庭,不然,你现在所见到的我,或许和她们也没什么不同。”
男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为女人制造了许许多多的枷锁;而大多数的女子所受到的教育只教会了她们三从四德,要臣服于男子。
她们对同性的苛责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刻薄,而是,她们所受的教育,她们生长的环境潜移默化地教会了她们要站在男人的立场去维护男人的利益。
陆卿卿叹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苏折,很是认真地道:“所以,你要感谢我的父母兄长,你的岳父岳母大舅哥。因为有他们,才让你见到了现在这个样子的我。”
苏折:“……”
真是见缝插针地不忘在他耳边说她那些莫名其妙家人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