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这里,经过总总似曾相识又遥远陌生的场景,而产生出各种不适应的情绪——通过楼道时给我诡异感,加上,来到“黑洞”外的观望感,还有出现一束光打在一女人的嘴唇上给我的恐怖观感——这些情绪叠加,难免不会让自己把“黑洞”里的世界想成是黑店,而那一女人就是黑店的一店员,或者是黑心的女老板。
而她对着我说话时,是重庆话,这便打消许多担忧——只要有一处熟悉,再陌生和光怪陆离的场景,也不至于那颗悬着的心无依无靠着、如同异乡流浪着。
若那女人是一外地口音,就也便没了半分熟悉感,想着自己再怎么好奇、胆大!也是不敢接下去选择进去。想到这里,我便觉得自己也带着那些不了解重庆的外地人对苍蝇馆子的想法态度,我和他们如此相似,都因不熟悉而望而却步。
是呀,我们自以为了解了许多事物,但是,这周遭、这城市,乃至于这世界,还有许多事物值得我们去探索。
那时,那女人等着我回答,我便问:“多少钱一位?”
她指了指一旁的标价牌说:“下午两元,晚上三元。”
她语气说得颇重而没耐性,我急忙向一旁看去——正写着她说的,斗大几个字,才意识到难怪她带着这样态度。
我想着这年头,两元也仅仅够坐公交车,但又想起这是在重庆,因而觉得不奇怪。
缴了晚上的一人份的钱,便我信步走了进去。
里面比我想象中的人多得多,也就那密密麻麻的人,有些一堆挤着,又有些零散地分布着。
这“黑洞”房间里头,不止有喧嚣的音乐声,还有四处飞舞如流星雨一般——天花板上的一处光源散漫着彩光由东至西来回旋转,加上,这里面不止这样光源并不只一处,所以灯光看上去东倒西歪,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