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是个小仙(1 / 1)烈火如歌之缥缈醉首页

我是个小仙  我叫烈如歌,是一个仙龄极短极短的小仙子,看那些银须银发的长者们,动辄就上千岁,我的仙龄才只有三年零七个月罢了。  但是这修仙之人嘛,倒也并不是都像师祖,还有常来与师祖下棋的天阑仙尊那般老者的模样。  也不乏许多的青年才俊,  比如昆仑仙山的顾柒仙君,名字很好听,人也很是年轻啊,不过这人也说不上是哪有点问题,近日经常来缥缈寻人下棋研琴,长得倒是还算周正,可最近不知是审美上出了问题,还是脑子出问题了?穿衣搭配很是奇怪,不是红衫配绿裤,便是顶着满头的七彩斑斓的羽毛,活脱一只行走的彩鸡。  再比如九华山的祤风仙君,也是青年才俊的模样,就是为人极其八卦,经常游走于各仙派之间传闲话,这不么?上回说昆仑山的柏桦仙子爱上了武当山的智渊方丈,那智渊方丈身高八尺,一胸口的络腮胡子,差点就把祤风仙者打死在九华山的祭天台上,场面相当的壮观。  再再比如蜀山派的沧若仙君,眉目极为清秀,长得也甚是讨喜,就是酷爱女装,长衫下从不穿长裤,站着还好,坐下这一腿的护心毛,甚是刺眼。。。  再再再比如,还有我那俊美的令人不敢直视的师父,缥缈派掌门人银雪。我先擦一把口水,罪过罪过,我怎可垂涎我自己的师父,玩笑归玩笑,我实在是不敢造次,无贼心也无贼胆。  不知为何,我只有这三年零七个月的记忆,且自打我修仙缥缈派那一日起,我师祖玄清尊者,便在我的入门守则封面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八个大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且绷着一张严肃至极的老脸教导我,那若砖头一般厚重的缥缈守则都不重要,就记住这八个字就足够了。  所以,至今为止,在我师父银雪面前,我都只敢抬起半张脸,看到他的鼻子以下,从不敢与他对视,只要他哼一声,我便自动自觉的哪凉快哪呆着去,生怕蹙了他老人家的眉头。  好在我来到缥缈的前三年,他一直在闭关,时不时的我也和师兄有琴泓一起去缥缈之巅的石壁内看望他,尤其是每月十五,有琴师兄都要在石壁陪着师父,我便乐的自在,缥缈仙山,天大地大,各处玩乐,好不自在。  可是这种逍遥感,戛然而止在六个月前的一个清晨,有琴师兄满面泪痕的闯进了我的寝殿,告诉我,师父。。。他。。。醒了。。。  这种感觉就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终止了我的自在生活,可是有琴师兄甚是开心与激动,我也好难过的不能与他感同身受。  记得那日师父在石壁闭关而出,反复的摩挲这右手掌心的一颗嫣红的朱砂痣,一下午问了有琴师兄三遍,他这痣是从何而来?听得我心间一阵阵发麻,我师父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趁师父不注意,我也探了脑袋去看他掌心的朱砂痣,怪不得他惊奇,那痣竟似一团烈火般的模样,正正当当的在他掌中央,若是闭关之前没有这颗痣,还真是挺值得好好琢磨一番的。  虽是因他是师父,我便有所畏惧,可平心而论,我师父对我并不算严厉,这六个月间丢给我了三本剑谱,四本琴谱,偶尔抽看我的修行进度,每次便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回头与有琴师兄窃窃私语一番,不用听我也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不就是说,为什么在他闭关期间,师祖替他收了我这个徒弟,根骨极差,极差!!  我师父不是很爱说话,无事便在廊下摆弄他那把上了年纪的古琴,有琴师兄说,世人都称师父为琴圣,原谅我第一次听成了情圣。。  师父的琴声的确极为动听,有时若小溪潺潺流淌般温婉,有时也若大川大河般悲壮,  师父极爱梨花,于是在他闭关的缥缈之巅和他居住的听云轩都种满了梨花,暮霭十分,他便坐在梨树下弹琴,我在一旁煮着茶便犯了困,他从来也不恼,  师父只喝自己酿的一种名为品花酿的酒,酒香四溢,有一次我也偷偷喝过,烈得很,一杯就头晕目眩,  师父喝茶喜欢喝云顶毛尖,取最嫩的叶子,大水冲过一遍后再细细的以文火慢慢的煮,师父说,喝茶喝的是心境,不疾不徐。  有时,我望着他在廊下弹琴的素白色身影,暗自想,许是我已经认得他很久很久了,只是我记性不好,全都忘记了吧。    。    有琴师兄在我心里,是一个像谜一样的男子。。  犹记得那日师父出关,他激动的哭着来找我,急忙间,他开口唤我,“大小姐。。”  还有一次,那是我修仙的第一年的除夕,师祖云游未归,师父还在闭关,有琴师兄取了后院他酿的青梅酒,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不知不觉中我们便喝了两大坛子,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师兄好像喝多了,哭的甚是伤心,拉着我的手,唤我。。师娘。。。  第二日他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偏偏说是我喝多了,做的梦。  有琴师兄的头发是银色的,与他的相貌极为不符,师祖说他刚来缥缈之时,一身武功尽费,头发便也是那时变白的。  不过有琴师兄好像对剑法心法,武学都不是特别上心,反倒是对琴谱极为珍爱,师父的书房有满满一柜子的琴谱,我常常见他无事便坐在地上翻看琴谱,两指轻轻捻过,极为爱惜。  即使是师父闭关的那几年,每日师兄都会将师父的琴拿出来擦拭,洁白的绢帕轻轻的擦拭着每一根琴弦,又从舌穴擦到天柱,一丝一毫也不敢怠慢。  师兄对我极为温和与关照,我每每跟在他身后“师兄师兄”的唤他,他都回身与我深施一礼,却从来不唤我一句师妹,这真是很令人恼火。  对了,想到此处,这些年,有琴师兄都是如何与我交流的呢?  “额,师父叫你。”  “A,喝茶么?”  “嗳,放着我来。”  @#¥%……&*  虽说有琴师兄笨嘴拙舌,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一位好师兄,彬彬有礼,尊师重道,尤其是他对师父的那份情谊,啧啧,真是令人钦佩啊。  站在师父身旁的时候,有琴师兄才是微笑着的。  师父唤他的时候,总是以风速到达,  师父不说话的时候,他从不聒噪,  不似我,从不知道何时应该说话,何时应该适时的闭嘴。  除了师父与我之外,有琴师兄从不与别人闲谈,  不似我,扯个小仙就能侃半下午的大山,  总是我觉得有琴师兄才是师父嫡亲徒弟,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半路上师父买苹果,老板送的。  而且还能自行脑补出,我师父那张极为不情愿接受的脸。。。  罪过,罪过!    。     一日,阳光甚好,银雪心情也仿若这天气一般晴爽,端坐在听云轩的长廊下,两指优雅的捏着茶盏,正与烈如歌讲着昨日修习的心法要诀。  有琴鸿自院外走了进来,  “师父,顾柒仙君来了。”  银雪抬目,似是有些意外。  “请他进来吧。”  话说这行走的彩鸡来听云轩拜会银雪,美其名曰探讨琴艺。  可是,当他那双爪子按在银雪的那可弹出各种绝色韵律的琴弦上的时候。烈如歌是真的双脚发软,差点跪下,原来竟能有个修仙百年的仙人,把古琴弹的如此令人恶心。。。  实在是顾不得什么礼数,烈如歌将手内扇着茶炉的蒲扇塞到有琴师兄的手里,落荒而逃。  “哎?如歌!哎!”身后竟传来那行走的彩鸡不叠不休的叫喊声。  彩鸡这是对于烈如歌没欣赏完他的琴声,表示惋惜么?  出得听云轩,烈如歌本是想去霁月殿找碧落仙子聊聊天,消磨消磨时光。此前银雪还在闭关之时,烈如歌常来霁月殿,因为碧落仙子做的枣子酥特别特别好吃,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烈如歌边走便哼着昨日师父教授的琴谱,天气不错,银雪心情不错,烈如歌的心情自然也不错。  “如歌,好久不见。”  听闻呼声,烈如歌看到灵墟山的凤梧仙子从侧路走来。  之前的几年,这个凤梧仙子从未来过飘渺派,倒是这小半年很是常常造访。若是论起辈分来,她与银雪相当,烈如歌还应与她叫个什么姑的,算了,仅有几面之缘,原本就不熟络。但礼数不能丢,深施一礼,如歌乖巧一笑。  “凤梧仙子。”  “哎呦如歌啊,最近越来越漂亮了,这腰间的樱红絡子真是漂亮啊,你手真巧。”  “凤梧仙子,若是喜欢,我一告诉你便会,这絡子打法十分简单。”如歌还真是人美心善。。  倒是那凤梧仙子凑近一步,神秘兮兮的环顾四周,将手内的拂尘别在腰间,双手拉扯住烈如歌,做出平日里关系本就很亲密的样子,  “如歌啊,我问你,你师父最近都忙些什么啊?”  烈如歌满头雾水,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寒暄,夸奖腰坠子原都是假意,打探消息才是正题吧。  “我师父?所有的事情都算吗?”烈如歌撇了撇嘴角,也故作神秘的回答。  “都算,都算。”听的如此,凤梧忙不迭的回答,满目充满期盼,能从烈如歌口中探出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呐。  “恩。。。喝茶,弹琴,下棋,画画,睡觉。”  “就这些?”  “哦,也不全是,比如有的时候弹琴就不画画了,下棋也不弹琴。。”  烈如歌眼睁睁的见着凤梧仙子一张脸变黑。  “凤梧仙子可是有事需要我帮忙转达?”烈如歌想着枣子酥,急于脱身便敷衍到。  “你是银雪的徒儿,我也不瞒你。其实我对你师父的爱慕。。那得要从百年前雪山派的百仙宴上。。。他亲自为我斟酒说起。。。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心里料想他或许内心也与我一般情谊相投。如此,便想找一个恰当时间,与你师父商谈一番,若是两情相悦,不日便可将婚事订下来。。我。。”  凤梧仙子整段闲聊所有的重点要点都在这一段话中,她还在继续刮躁,烈如歌却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了,  “哎,仙子,仙子!”烈如歌脑中一片混沌,不得不将那凤梧仙子从美梦强行唤醒,  “修仙之人不是无情无欲嘛?怎么还可以成亲的?”  “修仙是可以成仙婚的啊。只是你们飘渺老仙玄清顽固不化。我们灵墟山可没那么多繁絮讲究。我斟酌着。。。若是银雪愿意,大可来我们灵墟派啊。”  “你是说让我师父倒插门?!!?”  “当然,如果银雪愿意的话。。”凤梧仙子说着两颊绯红,烈如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罢了,凤梧仙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师父是飘渺派掌门,是不会去你们灵墟派的,仙子若是作梦便好好回灵墟派去作罢。”  “哎?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转身不再理会身后刮躁不休的凤梧仙子,烈如歌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枣子酥。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总之便是糟糕透了,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