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不说呢?玛依努尔的人,虽然说是新招的,但是也知道出卖了自己的主子会是个什么下场,家人满门抄斩,自己也没有活路。”
这样的情况固然是有的,死士正是那些不怕死的人,宁可死了,也不会说出一个字。但是,常人畏死,这些人却不畏。因而,也就不该拿死来威胁他们。
“那就我亲自审。”见陶菲格满脸诧异,江姒褕笑了,手指轻轻抚摸腰间挂着的一个小袋子,“当初讨伐大景,征战四方,怎么也会抓到一些人,其中一些也算得上忠诚之士。有一个人,狱卒审了好几天,一句话也没说,眼看着人就要死了,我就死马当活马医,过去看了几眼,顺便也审了那人。在那之后他就招了。”
陶菲格觉着这是她在夸口,毕竟她是何抒络放在心尖上的人,就算是有审讯的事也不该交给她来做。
”你觉得我在胡说?“见他点头,江姒褕解下那个袋子抛给他,“解开看看。”陶菲格依言解开袋子。袋中装着的是一把造型怪异的剑刃。普通刀剑只开两刃,那把剑却是有三棱。
巧妙之处在于,这东西在人身上划了口子,不及时缝合,自己是不能好的。流血不止,会致人神思恍惚。但这剑刃极小,也不至于致人丧命。的确算是歹毒。
“但是让人流血不止的办法并不算少。这算不得什么狠毒手段。”
“陈林露是什么人?”
虽然不解她为何要这样问,陶菲格还是答话:“中原第一用毒高手。”
江姒褕点了点头:“我接手审讯一事的那段时间,中原多了好几种毒。都不是致命的,甚至一时间,也算不得什么狠辣的毒药。但是一旦发作,万虫蚀骨,万蚁蚀心,并不好受——但是这也算不上什么好手段,这手段早有人用过了。但是以前都是,下了药就让人一直受着。”
“那你呢?”
车队已经停下,虽然说是紧急,但是也不能将马给累死了。侍卫赶来说,暂时休息。于是江姒褕撩开帘子,下车透气。陶菲格见状,也跟着下了马车。
“我不一样。”她俯身去采地上的花儿,插在鬓角。大红的花衬得她面色有几分苍白,“我下了毒,毒一发作,就给他解了,立即换另一种药,如此反复,一共才四天两个时辰,就——问出来了。”
说的倒是轻巧,受了这样的折磨,那人不知神思是否还算健全。
“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