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要不要去会会这个女鬼，究竟是什么模样？”明彦眨了眨眼睛，又说道：“我相信无论是什么鬼，都不是您的对手。到时候还让沈允欠他们一个人情，岂不是快哉？”

到时候误会解除了，这不就能回大晋了嘛？

但是明彦发现，容玉似乎毫无触动。

可他记得，以前容玉对这些神啊鬼啊的特别感兴趣，一是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同类，二是玩心重，总想喝对方暗自较劲。

可这一回怎么就没兴趣了呢？

难道是因为苏知聿么？

明彦瞥了一眼苏知聿，发现她脸色苍白，除了起色看起差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登时有些失望。容玉果真是不一样了，难道仅仅是因为不在自己的地盘上么？

又或者担心惹上什么事？

“你当真觉得有鬼？”容玉抿了一口茶，幽幽问道。

“不、不知道……就算是有鬼，那也很正常吧？”明彦虽然没有见过，可是他相信有。毕竟像容玉这样的人都能存在，神神鬼鬼什么的也不稀奇了。

“后宫里，鬼不是最可怕的，人才是。”容玉默了默，又道：“既然是人所做的事，我们能不管便不管，以免引火烧身。”

哪怕是要管，也不能明着管，以免连累其他人。

苏知聿听罢，冲着容玉莞尔一笑。她知道他不会无动于衷，但是也知道，他不会让明彦卷进来。

翌日一早，舒妃的事情便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地方。有人说，后宫被诅咒了，也有人说，鬼魂报仇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

沈允封了拓跋九为国师，在永宁宫又做了一场法。

据说舒妃后来精神好了些，但终归是受到了惊吓，而贤妃那边，依旧是疯疯癫癫的，嘴里没几句正常说的话。

一时之间，后宫已经有两位嫔妃出了事。

又隔了一天，拓跋九忽地带着人上门，说是王后白檀的鬼魂来到了这里。他说着，眼神看向了苏知聿，带着挑衅和不清不楚的暧昧。

沈允对此深信不疑，毕竟苏知聿喝醉了之后说的话，他至今都还记得。他甚至在怀疑，苏知聿究竟是不是白檀。

很快便有小道士布置了现场，挂满了符咒，看起来倒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苏知聿说到底没有什么底气，她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人是鬼。若是人，可她早已经不是之前的苏知聿，若说是鬼，她又拥有实体。

她的视线碰上了容玉，只见他轻点了点头，似乎在告诉她别担心。

原本悬着的心，总是慢慢落了下去。

道铃响起，只见拓跋九闭着眼睛，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猛然睁眼，拿起桌上的桃木剑刺向了苏知聿。苏知聿一惊，正要与他动手，便听到了容玉大喊一声：“且慢。”

苏知聿原本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又藏了回去。她微微颔首，直直地盯着眼前嘴角带着笑意的拓跋九。当初在大晋的时候，他倒是时时刻刻蛊惑她复仇，现在她要复仇了，他却又想捣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