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绘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每天旧伤未愈,新伤又起虽说皮肤变厚了,但于事无补,每次被啄还是痛得要命。
为此她甚至厚着脸皮去找八先生哭诉在爹娘和哥哥面前她都没有哭得这么惨过,但是八先生温柔地安慰了她并送给她一大瓶伤药后,没有丝毫减轻惩罚的意思。
她没有气馁另辟蹊径打上小鸡的主意。
“我给你找好吃的,给你洗澡的时候就不啄我了好不好?”
小鸡歪头“叽叽”。
她就当它同意了从土里挖了好多蚯蚓上供小鸡结果到了给它洗澡的时候攻击力不减反增大概是吃饱了精力更旺盛。她对此平静接受并主动给元真的鸡喂食大量蚯蚓元真的屁股当天被啄成蜂窝,鼓起两座小山趴在地上嚎叫不止。
花绘蹲在他面前“还读不读书了?”
他泪眼汪汪“读不懂。”
“那就给我死记硬背!”
“记不住。”
“胡说八道一点悟性都没有光修体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他不好意思,“也没有那么厉害……”
“闭嘴!你以为我夸你吗?”
“不是吗?”
花绘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摁在地上摩擦!
这时水琳儿“恰巧”路过看见格外凄惨的元真目露同情摸摸他的脑袋说:“小哥哥真可怜不过没关系,不要太勉强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花绘跳起来就要踹她,她赶紧跑走。
“有本事晚上你别回来睡觉!”花绘冲她威胁大吼。
水琳儿背影一僵,在回去认错和跑路再说中犹豫再三选择了后者,自我安慰说不定臭丫头到了晚上根本没精力折腾她了呢。
花绘重重哼了一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回头看她怎么收拾这妖女!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再想办法摆脱现状。
可是该从谁身上入手呢?八先生?小鸡?还是眼前这个笨到没救的笨蛋?还是小,小鸡起码肯吃她给的东西,给了她突破的希望。
她思忖着,可能土里挖的蚯蚓不够诚意,这些小鸡看着挺聪明的,也许要把它们当成人看待,她得做些人爱吃的东西,说不定就能打动小鸡冷酷的心。
打定主意,可惜这里没有厨房,八先生的那口大锅神秘得很,饭前出现饭后消失,她决定做最简单的烤肉。但是去抓野物很麻烦,她直接从驯养动物的栅栏里偷出一只母鸡,趁没人发现迅速逃窜到树林中。
花绘的小鸡眼睁睁地看着母鸡被她放血、拔毛、开膛破肚、首尾贯穿,平时快活的“叽叽”叫声消失了,一动不动维持到花绘把烤好的鸡伸到它嘴边,死都不张嘴。
“吃呀,谁都说我手艺好,我一般不给人做呢。”
小鸡后退一步,用黑溜溜的眼珠子瞪她。
可惜花绘看不懂跨物种的情绪表现,困惑喃喃:“不合口味吗?你难道和真正的鸡一样只吃虫子?”不该啊,这小东西可比真鸡牛逼多了,品味不该那么庸俗。她甚至觉得小鸡会说人话,只是不屑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开口,平时就用他们看不懂的眼神鄙视他们。
“好香啊!”元真不知从哪个叽里旮旯角蹿出来,直勾勾地盯着烤鸡,伸手就去抓。
花绘抬脚用鞋底迎接他的魔爪,“滚!”
他“嘿嘿”笑了两声,把被踩脏的手往白衣服上擦,鲜明的黑印子不忍直视。“咱们关系那么好,分我一半呗。”
“看到那边的树皮了吗?”
“不不,我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哟,原来你听的懂人话,我以为你是个傻子呢。”
元真继续傻笑,看着烤鸡不断咽口水。
花绘憋屈了这么久终于找到发泄途径,故意在他面前大口吃鸡。她只注意到元真羡慕讨好的神色,没发现身旁小鸡越发震惊的神色。
元真的小鸡:“叽叽?”
花绘的小鸡:“叽叽!”
元真的小鸡:“叽叽!?”
花绘的小鸡:“……叽。”
花绘最后留了一小块鸡屁股扔给元真,元真如获珍宝,捧着细细地闻了一遍,露出陶醉神色,然后一口扔进嘴里,囫囵咽下,“好吃!还要!”
“没空,我要去给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