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唐潇直接拉着云舒去了位于市郊区的一处香火旺盛的寺庙。顾之薇曾告诉过他,当年唐脉就是在这里为他求的平安符。对于,自己将平安符弄丢一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云舒看着大门上面的云山寺三个大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唐潇没说,直接抬脚走进去。将自己半年的工资全部捐了香火钱,一一拜过寺庙里面的所有佛像,然后找到主持大师,替锦瑟求了一个平安符。
云舒看着拿着平安符一脸笑意的唐潇:“这就是你送给锦瑟的结婚礼物?”
“嗯。”唐潇点点头,笑着离开了寺庙。
云舒站在原处,看着唐潇潇洒离去的身影,心底某种情感迁出了丝。
或许这并不贵重,但一声平安,却道出的是唐潇心底最诚挚的那一抹祈愿与祝福。
……
对于母亲,徐九卿找寻的脚步一直在行进。他不止一次回到当年一家三口生活的小城镇,可所有的东西都如秋季的落叶被深冬所埋在了地底下。
那一间曾装载过他们一家三口欢乐的小房子,墙上缠绕着从地底下冒起来的青藤,大门墙边有着流浪狗流浪猫寄居的痕迹。他想,这也算是一种幸福的复苏。
徐九卿坐在屋门前的石阶上,看着小街小巷所穿插的市井人生,怎么看都是他的生活里面的一场缺失。
对于一场寻找,就似一场攀登。你一步台阶一步台阶的上,当你以为到了终点,可以瞧见你心底的云海。才发现,你所往前的不过又是另一座遮挡你眺望终点的山峰。
徐九卿对于母亲最后的记忆是让他念念不忘的温暖,他被母亲紧紧地拥在怀里,他感知到了属于母爱的那份暖,却无法感知母亲的鲜活。
他问了徐涵多次,当年为什么不将他母亲一起带走我。对此,徐涵始终无法找出能说服徐九卿,能说服自己的答案。
所谓的缘由,不过只是因为门第差距,世俗观念。这样的理由,徐九卿不需要。他想要知道的是母亲是否还活着?
当年,徐涵带着徐九卿离开这座小城镇。曾将他重伤昏迷不醒的母亲安置在了镇上的医院,并且给了他母亲家人一大笔钱,至于后来如何,他并没有做过多的询问。如今想来,实属一种过错。如果无法带她离开,也应该时常关心一二,也不至于让徐九卿寻母无门无路。
当年的医院早已拆掉,所谓的家人也已搬离住所不知去向。至于徐九卿的母亲,是死是活,也就无从得知。
基于此,一开始徐九卿对于徐涵的接近是排斥的。在他眼中,徐涵是将他与母亲的刽子手之一。
可一下子脱离了自己原本熟悉的生活环境,被人拉着跳进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那年他只是一位十岁不到的孩子,或许是徐涵的关心渐渐弥补了他对于母亲的思念。
他开始变得不如最初那般抗拒徐涵的接近,可有关母亲两个字仍旧是两人之间的禁忌。一旦提及,便会招惹徐九卿藏匿在心中多年的恨意。
亦如此时,他能做的只是静静地陪在徐九卿身边。他坐多久,他便跟着站多久,不敢询问,不敢诉说一个字。
不远处有几位拆迁办的人,正提着油漆一间一间房屋的写着拆字。两人这才注意到这条街道的老旧,已然到了需要迎合城镇的发展,需要拆除重建的地步。恍若徐九卿的记忆,正随着时间的磊砌,在一点点的裁剪它的清晰。
当那几人走近时,准备走过去将一个朱红色得拆字落在墙上,却被徐涵抬手阻止:“这里不能拆。”
拆迁办的人问:“你是谁?”一八18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