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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回不去吗?”

“就算回去,现在也不是国泰民安的好时期,如果放下心中的芥蒂,你在这里肯定比回去好。”

克洛伊没有和慕瑾说太多的话就离开了,她的话冷淡理智,却让慕瑾醍醐灌顶。

虽然她不会留下,但是却让慕瑾心中有了一丝温暖,这个世间有一个人和自己说着同样的语言。

晚上,尤里克回来的时候,慕瑾竟然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科内莉娅夫人、罗密欧、西米娅,西塞罗。”

“维比娅!”

熟人相见,自然少不了一番叙旧,尤里克倒是善解人意地把餐厅留给了他们,自己让人把晚餐送到了卧房。

“西米娅,西塞罗,你们还好吗?”

科内莉娅夫人依旧风韵犹存:“你可不要叫西米娅了,现在她是剧团的朱丽叶,已是名声大振。”

“真的吗?”慕瑾一脸惊喜:“那,那格奈娅夫人同意吗?”

西米娅眼神一暗:“西哥特人冲进家里时,母亲慌不择路从楼上摔了下来。”

格奈娅夫人摔破了脑袋,血流了一地,当时西米娅和西塞罗在君士坦丁堡,其他人慌着跑路,没有人管她。

“对不起。”慕瑾也有些难过,虽然和格奈娅夫人不对付,但总不至于希望她死。

西米娅抬起头羞赧一笑:“不过幸好我们在君士坦丁堡,有科内莉娅夫人护着我们,我们才没有被伤害。”

科内莉娅夫人却十分愧疚地走到慕瑾的面前一礼:“实在抱歉,当时尤里克陛下进了城,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我们想隐瞒你的踪迹,但是尤里克陛下说找不到你就要屠城。我和维吉尔大人就站了出来,舞台剧和衣裳的事情都是我告诉陛下的。”

用自己的消息换得众人的平安,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慕瑾当然不会怪她:“那你们现在都四处登台表演吗?”

“拜占庭已经没有人看舞台剧了。”科内莉娅夫人眼神黯淡:“陛下把我们接到巴塞罗那,建了剧院,这两个月,每天都有表演。”

慕瑾自然十分欣慰:“这样很好。”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大家对另外一个人闭口不谈,奥卢斯大人已经完全收复了罗马的北部,现在和西哥特的海军在罗马南部胶着,就算知道拜占庭已经沦陷,奥卢斯大人也没有出兵回援,西哥特人在拜占庭耀武扬威,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就是生活都困难,谁还会去看舞台剧。

“对了,我想把罗密欧和朱丽叶换一个结局。”慕瑾突然说道。

“当然可以。”科内莉娅夫人欣然应允。

接下来大家就着舞台剧谈论了半天,而罗密欧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沦为玩物的乞丐,穿一身华服坐在椅子上,眉目俊朗,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贵族公子一般。

“罗密欧,你是不是长高了?整个巴塞罗那的女人是不是都为你疯狂。”慕瑾笑着打趣,见到这些人,她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

罗密欧淡淡地笑了笑,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为表礼貌微微倾身:“维比娅小姐,听说您生病了,现在好了吗?”

“好了,好了,已经全好了。”

“我听说是王后阿萨莉让您生病的,是吗?”罗密欧的声音如清风一样,配着那双纯净的双眼,他才十八岁,正当少年,实在让慕瑾这个老阿姨汗颜啊。

慕瑾一愣,随即摆了摆手:“不是,不是,你不要听外人的胡话。”

罗密欧笑着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了。

西塞罗现在专门负责剧本的事情,反倒是他和慕瑾说的话最多,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直到下半夜才散去。

慕瑾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房间,她脚步虚浮,脸上带着浓重的笑意。

听到动静,尤里克直接迎了出去,一把抱住她,面带不悦地看向安娜:“她身体刚好,不能喝太多酒。”

安娜就要告罪,慕瑾却直接缠上尤里克,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娇俏:“你不要怪她了嘛,今天我高兴,尤里克,是你专门把他们请过来的吗?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谢谢你。”

灯光下,慕瑾因为喝了酒,眼里似乎藏下了湖光山色,尤里克从来不是正人君子,此刻美人在怀,自然心猿意马,也顾不上责备安娜,直接抱起慕瑾就进了卧室,他咽了咽口水:“雪莉酒好喝吗?”

慕瑾已经醉了,乖乖地点了点头:“好喝。”

她这副娇憨的模样让尤里克爱惨了,他喉结动了动,俯下身吻上她的唇,呢喃道:“让我也尝一尝。”

“唔!”慕瑾的嘴被堵了起来。

层层纱幔后面,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陛下!”安娜端着药走了进来,丝毫不识趣:“克洛伊说了小姐睡前要吃药。”

尤里克已经沉醉在欲海中不能自拔,听到安娜的声音,整个人陡然清醒,看着身下的人,因为饮酒,面色酡红,似醉非醒,双目紧闭,黑色的头发在她两侧铺层开来,明明并非绝色,却让人甘愿沉沦。他披上睡袍,坐到床边把慕瑾抱在怀里:“把药拿过来吧。”

安娜就看着尤里克一勺一勺地喂慕瑾,慕瑾醉了,并不好好地喝药,他喂一勺,她就吐出来,后来尤里克嫌弃药太脏了,重新让安娜端了一碗过来,自己用嘴渡给慕瑾喝。

喝了一顿药,身下人倒无知无觉,反倒弄得尤里克气喘吁吁,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尤里克只能颓败地躺到一旁,见慕瑾吃完药就呼呼大睡,心中不甘,俯身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咬了一口,嗯,鼻子很可爱,紧闭的双眼也可爱,还有嘴巴,当然,还有耳朵和下巴

尤里克真的觉得自己疯了,可是,他知道这是因为身体控制不住的喜悦,他忘不了她躺在血水里就像死掉般的恐惧,那一刻觉得自己浑身都被撕扯着,骨骸、血管、肌肉,四分五裂。

现在她活着,会笑、会撒娇还会喝酒,这么活生生的她让他犹如珍宝失而复得,怎么亲都亲不够,怎么看也看不够。

尤里克就这样在床上折腾了一夜,等到天亮竟然还神清气爽地前往巴塞罗那处理政务,就算每天这样两头跑,他也是精神百倍的,他知道,自己的灵魂被救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