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手段(1 / 1)女帝后宫(女尊)首页

此时夜何正诚惶诚恐地跪在司马凌面前为她宽衣,内监急匆匆地进了御辰宫来报:“陛下,江昭仪失心疯了……”  司马凌闻言脸色大变,立马又换上长袍赶往咸福宫。  夜何进退两难,想来留在御辰宫也不是,擅自回自己的摘星楼也不妥,只得也换上衣服跟着前去。    此时已经合宫惊动,沈铭最先从长春宫赶来,连太后也派了人来查看。  司马凌进了咸福宫,披头散发满口胡言的江暮霭还在拿着花剪乱跑,宫人们无一人敢上前。  司马凌对他这一整天的表现都很不满意,此时见他言行无状,在宫人面前失了宫卿体统,更是不悦。  司马凌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把花剪夺了过来,他却还想抢回来,被司马凌一掌打在脸上:“江暮霭!你在做什么!”    江暮霭被打倒在地恢复了些意识,抬头见到是司马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跪在地上抱住了她涕泗横流:“陛下!陛下您救救臣侍!他们,他们要杀臣侍!”  司马凌见他当着合宫上下的面抱在自己腰间,很不像话,气极又想一巴掌打过去,却被一旁的沈铭拦住了。    “陛下,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您给江昭仪留些颜面……”沈铭又顿了顿,附耳司马凌道,“也给您自己留些余地。”  司马凌从听闻墨兰自裁开始,这一天到晚都在气头上,想都不想就甩给拦了自己的沈铭一掌。  沈铭见司马凌掌掴了自己,知道她这一天不顺正在气头上,还是小声好言相劝:“陛下,您要打要罚,臣侍们绝无怨言,这都由您做主……只是人言可畏,现下还有外人在……”    这下司马凌才意识到,此时夜何也在身边,而和亲的使臣明日才离京回国,她不能在外人面前,坐实了这虐待后宫的名声。  她平复了下情绪,觉得刚刚自己确实有些失态,而江暮霭突然发疯,也事出蹊跷。    解下自己的长衫披在江暮霭身上,遮住了他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样子,随即打横抱起进了咸福宫偏殿:“太医留下,其他人都回吧。”  谁知没走几步,十九又冲出来跪下:“陛下,您去看看云贵人吧,他快不行了……”    夜何经历了一整天的种种变数,彻底被这位女帝的战斗力吓到了:非死即疯啊!女帝这后宫众人,到底都过的什么日子?    司马凌这才想起之前喂云微吃的那七日丹今日发作,朝内监使了眼色要他送药,只是心情十分差,嘴上却说:“让他且挨着吧!”    木桓此时站在御辰宫庭院中,仰头观天。忘忧在一旁绘声绘色地描述今夜群臣如何看待司马凌,那江暮霭又如何疯癫挨了打,又让司马凌焦头烂额了一晚上。    听到江暮霭被吓得失心疯,木桓搓了搓被江暮霭踩伤的手指,微微笑了一下。  江暮霭,你一个没用的小小世子,知道自己今天踩的是谁的手么?孤可是司马凌派人追杀了多年都杀不掉的前朝宗室燕山王啊!  孤略动一动手段你就疯了,那可真是不好玩,孤还是喜欢跟你妻主司马凌这个蠢女人玩,虽然她比你聪明不到哪里去,但玩起来却有趣极了。    司马凌到了咸福宫内室,让众人退下,为江暮霭宽衣躺下,软言安抚:“暮霭,你到底怎么了,谁要杀你,告诉朕。”  江暮霭一头扎进司马凌怀里,哭着说:“陛下,臣侍睡着的时候,那两个宫侍就站在臣侍旁边,浑身是血说要找臣侍索命,可怕极了……”    司马凌把他搂紧在怀里:“他们污蔑君上,本就罪该万死,且不关你事,怎敢再来惊扰你?”  “陛下,臣侍想告诉您一件事,求您别生气…..”江暮霭满脸泪痕。  “说罢。”司马凌在他额上轻吻,以示安慰。    江暮霭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臣侍曾经御花园打过他们……所以他们要来找臣侍索命……但臣侍不是故意要打人的……他们说臣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仗着家世才得陛下宠幸……”  江暮霭把胸中积累已久的怨言吐了出来,感觉轻松很多,又看着司马凌脸色,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跟她说,心中忐忑。    司马凌闻言震怒,抱着江暮霭的手不觉更加用力,让江暮霭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但却很贪恋这种被她紧紧抱在心前的感觉。    “暮霭,你是朕的夫侍,朕也很喜欢你,把你当家人看待,你要相信朕!他们妖言惑众,妄议君上,都是死罪。死都死了,哪里还敢出来作祟!”  “陛下……原来臣侍在您心里这么重要……有您这句话,臣侍觉得好幸福…….可是陛下,臣侍真的看见他们了,就站在臣侍旁边。”    司马凌命随从拿来三尺长剑,那剑寒气逼人,司马凌的眼神更是阴冷狠厉:“他们再敢来惊扰朕的暮霭,朕就让他们万世不得超生。”  江暮霭闻言顿觉心安:妻主是威震四方的真龙天子,有她为自己护佑,两个孽鬼还怎么敢来。    江暮霭喝了安神药,有些困倦,抱着司马凌喃喃道:“陛下,有您在,臣侍一点也不怕了,觉得很安心。”  司马凌低头轻吻了他:“暮霭放心,朕会一直保护你。”    江暮霭这次睡得很酣甜,这是司马凌第一次给他家人一般的感觉。  司马凌看着江暮霭熟睡的样子有些心疼:给朕泼脏水不算,这黑手都下到朕的男人身上了,真是不可忍。到底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忽而想起刚刚当着那么多人面,误打了好言相劝的沈铭,有些过意不去。  她悄悄放下江暮霭,给他盖好锦被,又把自己长剑放在他枕下为他压惊,自己便去了长春宫。    此时沈铭的贴身侍从叠笙正拿了熟鸡蛋,想为主子被打出红印的脸敷一敷:“小主您也真是,江昭仪跟您又不对付,何苦替他说话,惹恼了陛下?况且您身子虚弱还在养病呢!”  沈铭却照着镜子笑了笑,推开他不要为自己敷脸:“叠笙你瞧着吧,过不了今晚,陛下就会来找本宫示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通传陛下驾到,叠笙惊掉下巴,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神机妙算。  沈铭脸上带着红印,依然温柔浅笑着上前行礼。    司马凌见了心里内疚,扶他起身:“阿铭,朕方才失态了,你还在养病,朕却如此待你。”  沈铭却笑着拉司马凌坐下,自己跪在她的面前握住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上:“陛下,您是臣侍的一家之主,臣侍却忤逆您的意思,您怎么责罚臣侍都是应该的。”    “阿铭,明明是朕不好,你却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司马凌的右手揉了揉沈铭被打红的左脸。  沈铭闻言一脸愧色,俯身在司马凌脚下磕了三个头:“陛下,您在前朝日理万机,却还要处理后宫之事,闹得现在都没安歇,这都是臣侍们的过错。”  “阿铭……后宫都像你这么省心就好了。”司马凌看着他安分规矩地跪在自己脚边,忽然觉得自己是该立个皇后在后宫管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