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真是好大的一张脸。”冬脂丝毫不留情面地讥讽他,“你是老斑鸠么?怎么能坐享其成得这么心安理得?”
张铁良强挤出来的笑容僵在脸上,简直要比哭还难看。
过了好半晌他才厚着脸皮道:“大娘子生气我也没有办法,匪徒我确实要带回衙门去,不然要是这些匪徒你们府中逃脱了,出去伤了城中百姓可就不好了。”
“哼,人抓回来了,张大人就顾及到城中百姓了。怎么之前也不见大人派人去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匪徒和张大人是一伙的,所以张大人任由他们在城外猖獗,我派人抓回来,张大人就赶紧上门来救呢。”
“哎呦!大娘子这话可不敢乱说。”张铁良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我这可都是为了……”
冬脂打断他的话,“够了,无论你是狡辩还是什么,我都不想再听你废话半句。人你肯定是带不走的,你要是想留下来看我怎么审人,就坐一边无,别给我在这叽叽歪歪。”
“……”张铁良懵了,怎么这么强势。
就算背靠的是傅宬,到底不过也就是一介妇人而已,有什么好嚣张的。
他看了一眼傅宬,不理解傅宬为何要任由一个妇人站出来这般振振有词,难道不要夫纲了么?
可傅宬丝毫不搭理他,一副全部听冬脂安排的意思。
“二爷……”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娘子不懂法纪,您可不能不懂啊,这犯人该交由我带回衙门,还是要带回衙门的。”
“嗬!好一句该懂法纪!”柳如玉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拎着衣裙快步走进来,指着张铁良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就你这样的昏官草包,也配提法纪,还是留到花都去跟大人们说吧!”
陈新锐跟在她身后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明黄色的卷轴。
张铁良盯着陈新锐手里的东西,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这时柳如玉走去抱着冬脂的胳膊,朝着张铁良哼了一声,然后道:“冬脂你放心,这个狗官马上就要被押入大牢了,欺负不了你。”
她话音一落,陈新锐就将手中明黄色的卷轴摊开,清咳了一声,准备宣读上面的内容。
圣旨两个大字映入张铁良的眼中,他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大事不好,却只能硬着头皮跪下接旨。
陈新锐睨他一眼,开始宣读圣旨,将他所犯的罪责全部公诸于世。
圣旨最后还任命陈新锐为新的桐阜府衙,即日起上任,而张铁良则是被打入大牢,择日押送往花都。
“不可能…不可能……”张铁良跪在地上,眼神涣散,发白的嘴唇哆嗦着。
“来人!”陈新锐高喝一声,“把罪犯张铁良押下,带回大牢羁押!”
跟着张铁良来的官差们回不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陈新锐的眼神扫过去时,他们这才手忙脚乱地上去将张铁良擒拿下来。
张铁良自然不依,喊叫挣扎着。
“相公,堵上他的嘴,吵死了!”柳如玉噘嘴道。
陈新锐立马如言让人找来了一块破布,塞进张铁良的嘴里,同时照着张铁良的腿窝来了两脚,让张铁良跪倒在地,没法再挣扎反抗。
“二爷、冬脂,我就先带……”
他话没说完,柳如玉就赶紧朝他摆摆手,“带走吧带走吧,别让他等会儿发疯,吓着了冬脂肚子里的宝宝。”
唯妻子是从的陈新锐立马招呼官差将张铁良押下去。美妙e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