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我们如胶似漆好得很,怎么会吵架呢?倒是姑姑您,每次一闹离婚,就往娘家跑。&rdqu;祁越一挑眉,&ldqu;怎么?该不是又闹上了吧?何必呢?一大把年纪了,凑合着过呗。&rdqu;
祁敏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祁家的人都知道,她和丈夫是政治联姻。加上她娇纵任性,不知体贴,结婚后,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俗话说小吵怡情,大吵伤感情。
有一次,两人吵架后,丈夫彻夜不归。最后,在一个女人的床上找到了他。
这次以后,两人的争吵更加频繁,闹离婚成了家常便饭。
本来夫妻之间的事儿关起门来解决就好,可祁敏娟却生怕别人不知道,一闹离婚,就跑娘家哭诉。
起先,祁景年还可怜她,帮她说几句话。可次数多了,祁景年也乏了,最后,连听都懒得听。
于是,丈夫更加变本加厉,只要祁敏娟一找他吵架,他就跑出去找女人。
在妻子那里得不到的温柔和尊严,在外面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恶性循环,两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要不是她背后有祁家这颗大树,丈夫大概早就把她给休了。
当然,祁敏娟并不那么认为。
她觉得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千金小姐,丈夫只是他的一个仆人而已。
可这个仆人偏偏总是不如她意。这让她甚是恼火。
所以,当祁越提起他们闹离婚的事儿,她的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ldqu;小小年纪,说话怎么那么没分寸?我好歹是你姑姑,你懂不懂得尊重人?&rdqu;
祁越不屑地笑笑:&ldqu;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rdqu;
&ldqu;你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玩意儿?&rdqu;祁敏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她自小接受国外教育,对中国古典一桥不通,&ldqu;少和我拽文,说人话!&rdqu;
&ldqu;这是孟子他老人家说过的话。&rdqu;祁越解释道,&ldqu;意思是,尊重是相互的,想要别人怎么对待你,你就应该怎么对待别人。&rdqu;
祁敏娟这回总算是听懂了,脸色蓦地一沉,&ldqu;你什么意思?&rdqu;&ldqu;没什么意思。&rdqu;祁越双手插兜,斜靠在栏杆上,斜着眼看她,&ldqu;既然你已经懂了,何必让我重复呢?&rdqu;
祁敏娟噎了一下,她知道,祁越这小子是为老金出头呢?怎么了?不就骂了一句狗奴才吗?一个管家,可不就是奴才?&ldqu;我管教下人,有你什么事儿?&rdqu;
&ldqu;我从来都没有把金叔当成下人,在我心中,他就是家人。他在祁家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每个人都非常尊重他。当然他也值得每个人去尊重。&rdqu;祁越特地把&lsqu;人&rsqu;字加重了语气。
祁敏娟怎么会听不出来呢?此刻她的脸色和锅底灰有的一拼。&ldqu;主子奴才一团和气,你这是要乱了祁家的家法?&rdqu;
&ldqu;我看你才想乱了祁家的家法!&rdqu;还没等祁越开口,祁景年威严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
&ldqu;父……父亲!&rdqu;祁敏娟惊恐万分,伶牙俐齿的她,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ldqu;爷爷!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rdqu;祁越转身过去搀扶祁景年。
&ldqu;睡?&rdqu;祁景年冷哼一声:&ldqu;我再不起来,有些人恐怕要把房顶都给掀了!&rdqu;
祁敏娟满头冷汗,吓得头都不敢抬。
&ldqu;说你呢!&rdqu;祁景年走上前去,对着祁敏娟道:&ldqu;刚才叽叽呱呱,现在怎么哑巴了?&rdqu;
祁敏娟抬头,就撞上祁景年凌厉的眸子,吓得一个激灵,刚才的嚣张泼辣劲全然褪去,战战兢兢的模样就像是受了惊的小鹌鹑:&ldqu;父……父亲,对不起,吵到您休息了。我……我有事儿找您。&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