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你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吵我休息？&rdqu;祁景年厉声道，&ldqu;一大清早，咋咋呼呼，张牙舞爪，想让街坊邻居都过来看你撒泼？&rdqu;

祁敏娟的脸红成了番茄色：&ldqu;我不是故意那么大声的，是因为我真的有急事儿找您，老金拦着我，我气不过才和他理论来着。再说，我们这儿是独栋别墅，距离那么远，没有邻居会听到的啦。&rdqu;

&ldqu;你……你真可以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rdqu;祁景年被她的狡赖气得说不出来，

祁敏娟怔了一下，看祁景年的表情，配合着说话的语气，应该不是在夸她，可又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ldqu;父亲，我说错什么了？&rdqu;

这下祁景年被气笑了：&ldqu;没有，你没错。是我错，我错，行了吧？&rdqu;

祁敏娟嘴角抽了抽，不敢再多问。

祁景年叹了口气。

哎，真是龙生九子各不同啊！他生了一儿一女，儿子祁沛聪明能干，女儿祁敏娟就……不说也罢。

只可惜儿子走得早。

幸好留下个好孙子。要不然，他这后半辈子还有什么盼头？还能指望谁？

祁景年看着祁越，眼光柔和慈祥：&ldqu;阿越，扶我到花园里透透气，这儿空气太污浊。&rdqu;

&ldqu;好！&rdqu;祁越明白祁景年指的是祁敏娟把这儿的空气弄污浊。他要躲出去，眼不见为净。

&ldqu;父亲！&rdqu;祁敏娟忙追上去，&ldqu;我找您有事儿。&rdqu;

祁景年站住：&ldqu;说，我给你一分钟。&rdqu;

&ldqu;不需要一分钟，我只问一句。&rdqu;许是看出父亲的不悦，祁敏娟这下倒有了自知之明，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大跌眼镜，&ldqu;阿杰的黑锅到底要背到什么时候？&rdqu;

祁越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祁景年的脸蓦地一沉，他可笑不出来，&ldqu;黑锅？你该不会到现在还觉得阿杰是冤枉的吧？&rdqu;

&ldqu;难道不是吗？&rdqu;祁景娟几乎不假思索地反问了一句，&ldqu;凶手另有其人，那就证明阿杰是无辜的。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要抓凶手，非得把阿杰关起来。难道除了这个苦肉计，就没别的办法了吗？&rdqu;顿了顿，他又刻意看向祁越，&ldqu;还是说有些人借着破案的由头，公报私仇……&rdqu;

&ldqu;你给我住口！&rdqu;祁景年厉声打断她，&ldqu;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有的人？你不就想说是阿越公报私仇嘛。呵！别拿你的小人之心度阿越的君子之腹。他要是真想公报私仇，干脆一口咬定是阿杰干的，岂不更好？何必绕这么一大个圈子？&rdqu;

&ldqu;可是……可是如果凶手一直抓不到呢？阿杰总不能无限期地关在看守所吧？&rdqu;祁敏娟自知理亏，就开始卖惨，&ldqu;已经将近一个礼拜了，他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脱形了。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rdqu;

&ldqu;受苦？&rdqu;祁景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不住地冷笑起来，&ldqu;你管那叫受苦？据我所知，他这段时间的吃住都是按照五星级宾馆的标准。就这样还吃不好睡不好？听你的意思，非要住总统套房才算好？&rdqu;

祁敏娟的脸僵住了，&ldqu;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觉得，阿杰一直关在那种地方，万一传出去，不仅他以后没法做人，还连带影响祁家的声誉。&rdqu;

祁景年不屑地冷哼：&ldqu;这个时候，你倒知道顾忌祁家的声誉了！早干吗去了？这次，阿杰虽然不是真正的凶手，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法律允许的范畴。长得像个人，做的尽不是人事儿。得亏阿越仁慈，换了别人，要求追究他个危险驾驶罪都毫不为过！&rdqu;

祁敏娟噎了一下：&ldqu;有那么严重吗？阿杰只是贪玩，开开玩笑而已。他后来不是及时刹车了吗？&rdqu;

&ldqu;废话！&rdqu;祁景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ldqu;难不成他还想撞上去？那就不是危险驾驶罪，是故意杀人罪了！&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