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来说去都是死对吧？

“那就不能跟着他一起走出去？”林川又问。

“……”宋玉书没在说话，他突然觉得木禾的这阴狠损招突然的不那么让人憎恶了，反倒是林川的智障问题，让人更觉头疼。

“蠢！”pupu翻了个白眼：“布阵之人可随意进出阵法，入阵之人就是跟着他也走不出去。”

唯一淡定如常的还是江眠，甚至有些愉悦的反问木禾：“那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只带了两个人就敢来你的地盘找你？”

“战神队吗？”木禾没有半分慌乱：“早在你们出发时，镇子里的两万兵力就全部撤了出去，他们会以各种身份混入见月城，逼入二重天，把九重宫牢牢围住，你的战神队若是在镇子外，只怕现在九重宫已经乱了。”

“就算不在，你真觉得我在军队里，只有吕青一人吗？”

“蒙尘也是你的人？”江眠心下微转，便筛选出了合适的人来。

蒙尘，她手底下三猛将之一，也是手握十万兵符之人，平日不言不语，没有人脉，没有朋友，独来独往，吩咐什么都照做，完成效率之高，收官之完美，这点同木禾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早应该想到的。

“蒙尘，怎么可能是他？”宋玉书都惊呆了，他是专门负责追查此事的人，可查了近百年，怎么都没有朝孟尘那边查去，在他心里，孟尘也算是他佩服的人之一了，他甚至前去请教过兵法操练之事，对方都一一解答，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林川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小声说道：“那个，我从山家走之前，山野前辈让我转告你一句，有时候最远离真相的人才是真相。”

江眠：……

她转头，目光幽幽的盯着林川：“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一次性说完。”

“我当时只顾着图稿被抢了，就把这事给忘了。”林川缩了缩脖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pupu气。

“我倒是很意外，他居然还保留着我那些年手绘的图稿，明明最反对我登高位的人是他。”提及自己这个哥哥，木禾并没有因为他这四百年来坚持不断的灵药供给而给半分好感，他甚至觉得，这是山野在赎罪。

在为当年背叛他赎罪。

“山野被驱逐去往灵次界，也是你干的吧。”江眠插了句。

“是我做的。”木禾大大方方的承认：“我也要让他尝尝，这种背叛的滋味。”

“但你败了，他就算被驱逐，也活出了自己的傲骨，而如今他回到山家，便注定你两会兵戈相见。”江眠道：“他甚至做好了手刃你的准备。”

“不可能！”木禾忽的激动起来，死死的瞪着江眠，反驳道。

“不然你以为当年，是谁提议通过要挟你亲信，在战场上刺杀你？知晓你命脉的人恐怕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