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叫你木禾前辈，还是山禾前别？”宋玉书寻了把椅子过来，给江眠坐着，好让她们平视着对话。

“我早已被山家除名，还是叫木禾吧。”木禾道：“我知晓你的来意，无非是想劝我放弃这两万兵力，告知幕后之人，放弃反抗。”

“你既已知晓，那就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林川：……

这么不绕弯子的吗？

也太单刀直入了吧！

“四百年前我风光正盛，整个山家为我马首是瞻，”木禾答非所问，开始讲起过往：“这也是山家人培养我等的目的，为山家带去荣誉，带去无上的光荣，但是他们试图掌握一只雄鹰翱翔的梦，这太可笑了。”

他说着当真笑了起来，苍老的面上，因这笑让本就皱的皮肤更是皱的难看至极。

“千风任命司命近千年，无功无过，不曾对外扩展半分领土，连对抗魂界的挑衅都一副求饶的姿态，如此懦夫，凭什么能坐上司命一职，反观山家，能文能武，青年一辈更是能人倍出，若是能登上高位，必将灵界发扬光大。”

“可当我把这个想法告知他们时，遭到了一致的反对，说什么，司命是天定的命数，不可更改，哈哈哈哈哈！他们居然信天命！”

“我不服，于是我带兵出征，步步高踏，运筹帷幄，原本临水一战收官之后，我就能拿到那个位置，可是他们居然，要挟我的亲信，在背后插刀，害我战败。”

“我被送回家族后，他们说，只要我立下血誓，不再对司命一位抱有非分之想，便去求千风给我灵泉水疗伤，怎么可能，我筹谋如此之久，一步之遥，我不甘心，于是我召集部下，想强攻。”

“你的行动被他们洞察了，强攻失败，还害的你失了灵根，沦为灵者，只能在这郊外的焚香小镇打打铁度过余生，再靠着你哥哥山野前辈定期送来的灵药延续生命。”江眠淡漠的接过话茬，把这个故事说了下去。

“但你依旧不甘心，这四百年来，你销声匿迹于山家人视线中，暗地里还是跟老部下有联系，甚至想趁着魂界大动作，重回巅峰。”

“对，包括你，也是这盘棋局中的一部分。”木禾坦然：“实不相瞒，现在整个九重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虽为女子，能坐上昆仑殿也属实有几分能耐，若你不想就此死去，我可以给你个投诚的机会。”

林川：？？？

不是您老糊涂了吧？

投诚的机会？

这话不应该是我们对你说吗？

还有谁给你的幻觉，让你觉得你能杀了江眠？

江眠勾了勾唇，饶有兴趣的问道：“我若是不投诚呢？你会怎么杀了我？”

“你应该知道，山家最初是以血阵扬名天下的。”木禾志得意满带着几分倨傲之意：“从你踏进焚香镇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迈入了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散灵血阵中。”

“这是个什么阵法？”林川不解的朝宋玉书看去，这才发现后者脸色巨变，一副隐忍到极致的模样。

“以自身为阵盘的阵法，既是阵眼也是阵盘，他活着，阵法不解，他死，阵法内的人随之陪葬。”宋玉书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19楼文学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