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青澜带着京墨回了北苑查探情况,余恭宛如一个失魂落魄之人站在院子中央,手和脚全被绑了起来,望着月亮,也不挣扎吵闹,只管背对着北苑大门。
青澜、京墨迅速跑过去为其解开绳索,关切的问道:“怎么回事?余恭?”
余恭眨巴眨巴眼睛,苦诉道:“你说你们这群人大半夜搞什么失踪啊,害我想找你们都找不到结果反被别人绑了,之前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我的安全,时时刻刻顶着我,现在呢!差点被杀了!你们你们!”
说完余恭就开始大脑,苦诉,生怕整个苍云阁不知道余恭出事了。
我急匆匆从南苑跑到北苑,眼见余恭坐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念叨个不停,似是再说我们的不是,将他的生命置之度外,不管不顾。
我吩咐道:“阿尘,把余恭扶起来。”
谁知他根本不想起来,就在地上耍赖打滚,非烟这脾气上去就乱说一通,“你这老骨头,怎么回事啊,让你起来便就起来,多大了还在地上打滚,害不害臊啊。”
余恭这才乖乖起身,韩岳这人也在现场,倒也没想着乘机离开,我心里想来这余恭自导自演的本事也不错啊。
京墨先是拿下了韩岳,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往韩岳身上瞟,只听他委婉解释道:“真不是老夫干的,你说老夫这么干对老夫有什么利益呢?我要是干了事儿为何不跑偏偏留在此处等候你们发落?我这不知自讨苦吃吗?”
京墨誓死不信,“你说的这些话鬼才相信呢,谁不知道你背后有那荣一堂撑腰,不过这区区一个荣一堂也敢跟朝廷作对,真是无法无天了,待向官家一一禀报之后剿了你们荣一堂,真的是。”
眼瞧众人纷纷打算将韩岳再走关押起来,严刑逼供,余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韩岳面前,大言不惭道:“行了,这些事儿都是我自己干的,跟韩岳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见到一黑影从我窗前飘过,若不是韩岳的话,我就不能这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京墨显然不信,“我才不信呢,你会替他说好话?谁知道这黑影是不是他假扮的,自导自演,敢再我宋小爷面前唱双簧,他韩岳还早着呢。”
正说着,牧宁一身夜行衣站在大家面前,“今夜之事完全是个误会,没曾想惊动了公子还有大家,望请见谅。”
这一系列操作简直绝了,牧宁一身黑衣出现,什么都说的通了,余恭咬牙切齿的冲着牧宁指指点点:“好你个牧宁,大半夜的,你装什么黑衣人啊,把我吓得这条老命都快没了。”
牧宁浅浅道:“公子定不会让您横着回去。”
余恭有些恼怒,又看看我,质问道:“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会让我横着回去?这就是你和你属下做事儿的态度?”
我无视他,径直走到牧宁身旁,浅笑解释道:“今晚之事的确是个误会,只不过是我一手策划的罢了,为的就是想探探虚实。至于余恭所说,若是余恭他想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横着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