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岳此人也算是得了真相,眼瞧着众人第二天竟是把我也给孤立了,刑部的四人但凡瞧见我,对我都没有好脸色,心中定是憋屈了,映词这脑瓜子不灵光转不过来,也不敢问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怕这嘴控制不住反被打,索性啊天天带着长忆满地转悠,日日盼着云深回来。
云深自回了自家父亲那里也没了消息,再次见面的时候已然过了大半年,那日他一身寥落不堪的衣裳,脸上苍白了许多,整个人都像活成了老年人的模样,一个沉重的包裹就这么背在背上,映词早上打开门的时候,差点把他当成神棍给打了,要不是云深的声音冒出来,映词简直不敢相信。
映词帮着云深拿起包裹,“哇,楚云深,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好沉啊!”
云深苦笑道:“到了南苑见到沈公子,你自然会知晓。”
片刻,长忆拿着个狗尾巴草跑过来,似是有急事的样子,上来就抱住我的大腿哭状:“沈哥哥,外面外面有个好奇怪的人!呜呜呜~”
我抱起长忆就想着出去瞧瞧那个怪人,却被迎面撞上了,映词好不容易把包裹放在地上,累的瘫在地上坐,气喘吁吁的对我说:“云深的东西可真是沉,真好奇你这里面装了什么。”
我这才知面前那位形似落魄大叔之人是云深,还未等我开口询问,他先开口道:“沈公子,我以后可能要跟着你了,我楚云深今后便不再姓楚……”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赶忙把长忆放下将他拉起来,隐隐不安问:“你这是怎么了?”
云深攥紧双手,咬牙切齿道:“父亲的山庄血流成河,母亲也被人无情的乱剑砍死,小八还只是个未满月的孩子,他们,他们居然也不放过!荣一堂杀我全家,灭我全族,如今我已无处可寻,便只能带着父母的骨灰还有他们的牌位来找沈公子,但求能有我一席之地,好让我亲手断送荣一堂的归路。”
映词唰地一下站起来,斩钉截铁地对云深言道:“你放心吧,兄弟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荣一堂那帮卑鄙小人一定没有好下场,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讨个说法去!”
我喊道:“江映词!站住!”
映词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我道:“沈哥哥别拦着我,敢这么对待我兄弟,当我们好欺负的是不是,那群人简直太不把江湖规矩放在眼里了,人面兽心的家伙!”
我皱起眉头问:“你去找他们要说法,可有十足十的证据?贸然诋毁一个江湖上的门派,况且这荣一堂在江湖的势力、名声都不容小觑,这半年来他们的声势日渐做大,咱们不是不清楚,你拿什么前去讨要说法?”
映词呆在原地,想了下,随后义正言辞的言道:“就拿已故的楚老庄主还不够吗!”
我原本是抬着手的,眼下我猛地一挥袖,冲着面前的两个人铿锵有力的言道:“当然不够!”这四个字吓着了长忆不说,就连面前二人也被吓着了,心底暗自也捏了把汉,我眼神忽然变得阴暗,冷冷说道:“他们不是想要称霸江湖吗,就让他们去做好了,届时不用我们动手也自会有人站出来讨伐他们,趁此机会我们在添把火,不岂是更好。”
说完我胸口隐隐作痛,咳嗽了几声,长忆立马反应过来对我说:“沈哥哥咱们赶快回屋子里去吧,长忆想起来你今日还没有教我功课呢。”
我笑着应道:“好。”
映词则和云深矗立在原地,云深总觉得我有事瞒着他们,随即对映词问道:“沈公子这半年来可有异常,例如生病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