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怀德将茶盏摔落在地,指着南宫倾城:“你若是没做,为何这话会从宫里出来?”
南宫倾城弯腰磕头,再起身时眼神冷漠:“我南宫倾城就是没有做过这样的苟且之事,我愿以安临郡主之名,亡母起誓!”
“放肆!做出这样的事不配提你的母亲!”南宫怀德气到跺脚。
南宫倾城咬着后槽牙,猛然站了起来,直直对上南宫怀德的眼,眯了眯:“爹,我是从小您一手带大,女儿的为人处事难不成爹还不清楚吗?就因为小人教唆您就轻信,若说不配提母亲,父亲您更不配。”
清清淡淡的那么几句话,哐当地敲到了南宫怀德的心中。
正要发话,只听走廊上慌乱的脚步声错杂,姜姝的声音传来:“老爷!别动气了,倾城这孩子只是糊涂做了错事啊!”
之间赖妈妈搀扶着姜姝一路赶来,跨进书房便在南宫怀德脚边跪下,扯着侯爷的衣边,嚎哭道:“老爷,您别动怒,再说下去这全京城都知道了!”
“什么?”南宫怀德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半趴着,痛哭不已的姜姝。
姜姝哭嚎道:“老爷,倾城真是糊涂了一下啊,您就饶过她这事吧,大不了找到那个男子嫁了,这外头都风言风语说是倾城摔了一跤被那畜生搀扶抱在了一起了!”
“你胡说!”采薇气地张口回嘴。
“你敢诬蔑当朝安临郡主?!”红玉也气不过了。
唯独南宫倾城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姜姝说哭就哭,心底波澜不惊,却被南宫怀德那气的猩红的眼睛而寒心,十多年的养育和了解,竟然抵不过一个妾室的言语。
“二姨娘说本郡主私会男子,可是亲眼看见了吗?”南宫倾城问出的话依旧淡淡,语气满是不屑。
“这大内皇宫,也就倾城您这样的郡主能够进去,像我这般的小户人家哪里进得去。”姜姝被赖妈妈扶起,拿出帕子拭泪。
“呵......”南宫倾城冷笑一声,不发话。
南宫怀德拍着桌子道:“什么郡主,若没有淑儿做了皇后,没有我这个老子给她做垫脚,她何来郡主的名分!”
好一个踩高捧低,这下引得南宫怀德更加生气。
“老爷您就消消气,倾城还是个孩子,遇见这样的事情,终归......”姜姝安抚着南宫怀德的胸口,眼底却是得逞。
还没听完姜姝的话,南宫怀德甩开姜姝的手:“慈母多败儿,你这样惯着她以后整个南宫家都要被抄家了!”
南宫倾城闻言轻笑一声,再次抬眸是满满的辛酸与无情:“既然爹这样认为女儿,那就不请爹罚了,倾城自己去祠堂跪着,对着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反省罢了。”
说完,转身甩袖,再也不看南宫怀德一眼,采薇从地上站起来,赶上去扶着南宫倾城往祠堂走去,而红玉早已不见踪影。
“真是有辱斯文!”南宫怀德气的推开姜姝,“出去!都给我出去!”
说着指着门口吼道:“不给我跪三天别想着出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