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摇了摇头,说没有。
李建国犹豫一下,低声对苟烟波说道:“你妈前几天还在说,让星辰给你打个电话,反正你的户口本也在你自己那里,要是合适就去把证领了,不用管我们老的。三年五载的你们要是愿意回来就回来,不回来也行,只要知道你俩过的好,我们也无所谓。就是都这么老大不小的了,总这么混着也不是个办法。”
听到李建国小心翼翼地低声对自己絮叨着,苟烟波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稳了稳情绪,半晌才点点头:“爸,我对不住您二老。”
“好端端的说这些干什么?”李建国顺了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那是我们也做的不对,你心里也别老想着,两口子过日子,心里总存着愧也不好。”
苟烟波“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谁知李建国后来又说了一句直戳苟烟波心屋窝子的话,李建国说:“我和你妈都知道,你不在,我们还有星辰,那丫头是什么也没有了。”
听见这话,苟烟波只叫了一声“爸”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身后苟芳莲端着面碗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趁苟烟波吃面的当口,李建国和苟芳莲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儿,苟烟波不得已叹了口气,停下筷子看着俩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真没事?”李建国不放心地问道。
苟烟波无可奈何:“好着呢!”
“好着就好,好着就好,”苟芳莲用胳膊推了推李建国,“你还盼着孩子们不好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不放心嘛。”李建国立刻辩驳。
这样斗嘴的父母对于苟烟波来说非常陌生,他不知道自己不在家里的这些年苟芳莲和李建国的相处方式是怎样一点一滴变化的,总之,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让人上头。
一上头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说大话,千百年以来,这是全世界男人的通病。
苟烟波也不能免俗。
“过些日子,我想带云墨回来吃个饭!”苟烟波嘴里嚼着荷包蛋,含混不清的来了这么一句。
屋子里顿时落针可闻。
半晌后,确认自己耳朵没有出毛病,李建国才试探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苟烟波三两口将面条咽下去:“我想带云墨回来吃顿饭。”
“好啊,好好好……”李建国忙说。
苟芳莲则在一旁小心的抹眼泪。
鉴于云墨上次云墨来家里吃饭的不愉快体验,苟芳莲和李建国商议着要将吃饭的地点转移到餐厅。
苟烟波吃晚饭上楼,老两口还在絮絮叨叨商议着在哪里吃饭的问题。
云墨电话接的很快,问苟烟波吃饭了没有。
苟烟波都如实回答,云墨什么也没说也没多问,只是说想在苍云多呆几天再回去。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苟烟波再傻也能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