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凌从京城里消失也有一个多月了,两人的亲事大约也已不作数,宋临深这才又回了边关,也就……方便了云玺将她搬过来当救兵!
呵呵……
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又如何呢?
到头来,还不是云玺指哪儿,她宋临深就像只摇尾乞怜的家犬一般冲过去、咬上去?
前,有温衾宋临深。
后,是东海,有长定皇姬。
死路一条,明晃晃地,摆在她眼前。
乌夜轻笑了一声。
“既然临深也来了,那我们便一起了结了罢!”
云玺睫毛一颤,终是叹了口气,沉声说:“子昭,下了她手中的兵刃!”
饶是言喻,也不由得愣了一瞬。
不过他的身体倒是比他的脑袋先反应过来,一个侧身,便扑向了乌夜,一道虚影晃过之后,乌衣便已被他反手押住,动弹不得。
这下,子乌寺便彻底没了胜算。
云玺踏着沙,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乌夜面前,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道:“乌夜,告诉本宫,你们的全部计划!否则,一旦大错酿成,对你们子乌寺没有半分好处!”
乌夜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遭遇,一个用力,愣是从云玺的钳制中挣脱出去。
她轻嗤了一声,道:“长定殿下不妨告诉我,有什么事,会比如今的我的遭遇更加不好?”
云玺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心底也是好笑,道:“本宫也不知道钦天监那老秃驴都给你灌输了什么样的念头——但无论如何,你们的行为都蠢笨至极!”
自古以来,想要谋取江山者,唯有得了天时地利人和,方有成功的机会。
而历数大盛的天子,有妄图谋害亲兄的,也不乏贪好美色之徒——但轻徭薄赋,确也是历代天子都贯彻始终的爱民之策。
虽则未必能行大道,但在数百年的统治之下,也未曾激起太大的民怨。即便有,那也是发生在诸侯国的事情了,天子便是有心管辖,也难免有些鞭长莫及。
今年开春得早,雨水也足,大约也会有个好年成。
百国本就人心不齐,虽有自己的兵马、能掀起一些风浪,然到底难统一在一起、与太子所率的众志成城的王师相差甚远。
天时,地利,人和,什么都没有,还妄想凭借他们自以为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就一口将这天下吞入腹中?
真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可惜,乌夜并不这样认为。
她嗤笑一声,冷声问道:“蠢笨?我们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成了蠢笨?你们云家,小小窃贼,有何颜面说我们蠢笨?”
云玺:?
一脸茫然的长定小殿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押着乌夜的言喻。
什么窃贼?
他们家窃什么了?
他们家的东西本来是谁的?
嗯?
顶多是抢了本该属于言喻的东西,怎么就变成她乌夜家的东西了?
更可笑的是,钦天监乌大人,不是个胡人吗?
中原大地,自几千年前就是汉人的天下,何时成了从胡人手中抢夺来的了?
荒谬可笑至极!
云玺乐得差不多了,才板起了脸,道:“本宫无意与你辩解什么,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