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嘴唇,笑得更加风流:“从前我不觉得,如今看来你也挺不怕死的。娶了我也就罢了,倘若真的有了孩子,那位多疑的陛下还不要了你的命?”
王朝作为一个软禁人,将和安放在自己后宅之中,一方面是方便管制,另一方面也是绝了对方的心思。可这进退须要有度,倘若走得太近陛下是最疑心的。
但他是个狂生,既然敢做便不怕,一只手便直接将人扛了起来,扔到了里屋床上,笑得一脸暧昧。
幔帐因为这些动作是浮动着,那纱帐缓慢的摊开,就像是在慢动作的撩拨着人心。
和安也不是那会怂人,就坐在床上,盘着腿,笑看着人:“这么说来其实是我占了便宜,你是京中闺阁女子心中的美男子,人中龙凤,我可是年过二十连个蹬门提亲的人都没有的。我这个人向来不爱吃亏,如今占得到便宜,自然也是了得其所。”
王朝笑了笑,满腔怒火只觉得无处发泄,他直接压了上来,将人压倒在床上,邪邪一笑:“说那些其实一点用都没有,我就问你来不来。”
和安起先是抱着玩味的态度看着,不过渐渐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情欲的味道,眉头一皱,严肃了起来:“你不会是来真的?我敢打赌,咱们两个身边肯定都有皇帝陛下的细作,今儿个咱们圆了房,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让陛下知道个清清楚楚。回过头去,皇帝陛下把你叫过去,笑呵呵问你,是不是准备和我好好过日子呀?你回答是,陛下杀你,你回答不是,陛下不信也杀你。”
这话说的夸张了一些,不过但凡陛下起了疑心,尤其是和前朝搭上关系,那肯定就没好。
和安这么多年顶着梁王的名头出去浪,得到了不少支持,但这女子有一点不好,那便是嫁了人就会被认为是别人家的女人。
那些个暗地里面不敢露面的宵小之辈肯定会观望,只要这观望迟疑有了,根本就不是一块铁板的蠢货们被逐个击破不是难事。
正是陛下的初衷,是王朝的初衷,也是光明的初衷,因为光明的存在,谁都不会动和安。倘若和安安分守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完全没问题,可这么样闹,陛下绝不会眼看着王朝与和安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王朝挺头疼的,娶了个媳妇这么会作谁不闹心,但还笑着:“我与宸妃有救命之恩,顺手把人救了可能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事儿,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一直都觉得女人生了孩子,这心思就会落在孩子身上,而且那孩子也会成为你的一个弱点。和安,我们生个孩子吧。”
和安脸色一变,冷冷一笑:“你以为皇帝会准许我有孩子?你的计划未必是他的计划。”
王朝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他眼中情欲更盛,亲吻下去,和安更是个疯狂的人,既然都想试一试,那便试一试,反正也不是大事。
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夫妻之间本该是如此,如今却成了一种你死我活的状态。
这两个凶狠的人如同猛兽,狠狠的咬着彼此的嘴唇,鲜血在口中荡漾开来,弥漫出来的味道浓郁得让人窒息。
身体上的碰撞往往比言语上的更加有力,两个人谁都不想认输,于是便越发的猛烈。
和安就像是一头充满了爆发力的豹子,死死地咬着王朝的喉咙,那充满男性味道的东西正在不断的催发着情欲。
王朝额头上微微冒了些汗,哈哈大笑:“谋杀亲夫呀你。”
和安这才松开口,却是拿舌头舔了一下,又是刺痛,又是痒,这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明白。
彼此又一次的碰撞,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谁都不肯认输,谁都不肯服软。王朝觉得,自己的妻子还真是一个让人充满征服欲的女人,这万丈高山,自己是一定要爬过去的。
除了早有的计算以及计划,到了后来就纯粹是人的本能,人的本能在驱使着人繁延后代,人的感性再努力的去征服。
和安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衣服扔了一地,头发散乱着,藏在被子里的她看不见什么表情,困意袭来,却仍含糊不清的说:“给我一碗避子汤,我是不可能会生孩子的,如果是想要让我十月怀胎难产而亡的话就趁早死了那条心,我手底下还有一批暗卫,倘若我死了,他们会开始无差别性的攻击,旁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保准活不了。”
王朝坐起来,身上全是抓痕,回头冲着人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避子汤你可不能喝,还得给我生孩子呢。”
随手揉了揉头发,那嘴唇轻轻一抿,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中书令大人很有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