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这天牢有进无出,既然外面没有一个能救她的人了,那么她死定了。望着明珠迎着光离开的背影,她发狂地大叫着,不知该喊些什么,怪天怪地,还是怪自己,当年贪慕太子府娘子的虚名。
……
大营皇帝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子接待了明珠,时隔四天,明珠再见到这老皇帝,竟真的成了老皇帝,银丝若隐若现,毫不客气地问道,“陛下为那个草包儿子,很是伤怀?”
营皇帝残忍凶狠的一生,在这三天里突然画上了休止符,“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朕杀了你吗?”
明珠本是站着说话,自作主张地走到皇帝跟前的小凳子上坐下,“你……应该不会吧。”明珠假意思索,“我出走前,便交代了,来你大营寻仇。若是我和怀瑾都死在这里,想必我父王,也不会再犹豫了,一定与那皇甫祁瑞共同出兵,讨伐你们大营。陛下,南境的战事,正吃紧吧?”
营皇帝当然知道这些,“你这样聪明,若是朕的女儿,该多好?”
明珠哂笑,“听闻陛下登基前也是儿女双全,兄友弟恭的,天伦之乐不享,非要这冰冷的皇座,何苦呢?”提到怀瑾,明珠总是不能平静,“陛下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也能体会到一些我父王和母后失去怀瑾的痛。”
“原本这院子,关的是大周的皇子,现在用来关你,再合适不过了。”说完,皇帝起了身,往院外走。
明珠突然有很多疑问,朝着背影问道,“那他怎么了?死了?还是跑了?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无人回应,只来了一个侍女,门外守了两排士兵,手镣脚镣无人解开。
……
消失了很久的元阳,在浏阳的日子真叫一个风生水起。搜寻了多家的花炮制作之法,又进了不少稀有的品种,兜里有花不完的银子,一路风景也美不胜收,南方的姑娘也美,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能敞开心扉地拥抱这快乐。
哑女一路跟着元阳,元阳知晓,手下禀报多次,但元阳都未容许他们为难她。他想,或许她知道他杀了怀瑾,一路都在伺机报复,又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无处可去。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在乎。杀他,难于登天,无处可去;无处可去,爱跟着就跟着吧。
做生意的都爱谈闲话,听说,皇帝在外征战,长公主和白太师家的公子定了婚,军威大振,一场夜袭战,成功拿下一城。
元阳看着身边的阿银和阿财,挑着眉,刚要说话,却听阿财问道,“公子,那不是在说你吗?”
阿银直接反驳道,“那当然是在说大公子了。”
元阳无奈,“阿财,看来你心里只有我,没有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欣慰。但下次,还是深思熟虑后,再跟我讲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