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凡在网上发出的帖子就有了回应,李凡谨慎的选择了一家,自己开车去那家“个人工作室”谈加工的问题了。还好,小而全的“工作室”里设备齐全,对加工李凡拿来的零件毫无问题,而且,这个叫卡尔的老工程师一眼就看出来李凡要加工的东西是古董摩托车上的零件。
“小伙子,这些东西刚发明的时候,估计你爷爷还没有出生呢!你是如何想做这个?是不是手上有一辆老车啊?”卡尔面部几乎没有表情,可眼神却是很热烈,“你确定自己可以把这台二战摩托车修复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
“只要有零件,修复不是很难吧?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光是看了图纸就能断定这个零件是什么上的!”李凡微笑着回答,“当然,如果你的要价不高的话,我不反对你参加修复工作,实话说,这是我刚刚从捷克那边找到的一辆1年生产的巴依尔71型摩托车,而且,编号非常靠前……”
“老天!我这是碰上了什么样的年轻人啊?你是留学生还是在德国的华侨?”
“哦,我是到这里来访友的,我是中国人。”李凡连忙向对方表明身份。
“那你怎么可能在捷克能够找到这样的摩托车呢?这种车,即便是在德国,保存下来的不会超过20辆,你这是好运气还是有关系?花了多少钱?”
“不贵,很便宜,折合成欧元也不过是400不到,不过外观已经烂的不成名堂了,想要修复,还是要花点力气的。”李凡笑嘻嘻的拿出了手机,调出了一些照片给卡尔看,“总体来说,车架、挂斗、发动机体都还保持完好,四个轮子是都废了,我已经在网上订购了全新的,其他的附件好像在德国也有卖的,我现在就是要把这发动机修复,除了你这里加工的零件外,还有一些电气方面的问题,我琢磨着一点点来吧,反正我也不着急,修好了也许挺好玩的!”
“好玩?年轻人!你知道要买一套这个车的电气总线需要多少钱?还有车上的大灯和各种仪表?光修一副仪表的公费就需要一万欧元!”卡尔就差吹胡子瞪眼了,“可这台车修好后,随便到一个地方去拍卖,至少要卖到百万欧元!不,你这个型号的恐怕卖的还要贵,这种型号是早期的,一共只生产了不到3000台,如果编号靠前,那可能就是当年刚刚造出来还没有定型的,是不是手动变速器?”
显然,卡尔不仅是个机械工程师,不仅是自己开了个所谓的工作室,实际上他还是个古典摩托车的发烧友。不仅是发烧友,还是对这些古董如数家珍的骨灰级专家,说出来的话,问出来的问题都是非常老道和关键的。
“这个我还没有太注意,好像是耶,你等等,我看看照片!”于是李凡又在手机上查找起来,“你看,这两根操纵杆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我当时还很奇怪,不是很清楚这两根东西是干嘛用的,经你这样一说,我觉得应该是!”
这巴依尔71边三轮摩托车在当时来说,可以说是划时代的设计,几乎是把汽车上使用传动轴的概念全部搬到了摩托车上。当时,不管是英国、美国、法国、意大利生产的,还是小日本生产的,不管是普通摩托还是挂斗摩托,动力传动都是使用链条式的,只有巴依尔生产的摩托,从12开始,就彻底的摈弃了传统的链条传动而改用了传动轴,基本上解决了摩托车在路上“掉链子”的问题。后来的改进型75型,还在车把处加装了冬季暖风吹管,利用发动机的余热为驾驶员提供“力所能及”的暖气,确保在寒冷的冬季,驾驶员的手指不至于冻僵。75还把手动的操纵杆改为了左脚踏式循环变速器,4个前进挡,1个倒档。
“这样吧,你这个零件我尽快给你加工出来,我希望能参加最后的修复工作,如果可能,我这里是有专门的场地进行各种修理工作的,我可以叫我的律师来与你签署一个协议,我只要求在今后的文件中,修复者上署上我的名字……”
“谢谢你!我很乐意这样做。”李凡伸出手去,“只不过那车已经被我拆的乱七八糟,往你这里……不太好运啊!要不我回去清点一下,你等我消息!”
就这样,李凡与卡尔算是说好了。严谨的卡尔还是把律师找来了,双方签署了一个简单的协议。李凡没有想到的是,这车还没有修好,名声已经传了出去。
李凡倒是没有去想,他的电话历来采用的是白名单接听方式,不是他认可的电话根本就打不进来,卡尔的律师知道他的电话,卡尔也知道,他们就是把电话号码泄露出去,那个电话也打不进来。而卡尔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替那些寻宝人打这个电话的,能把李凡的私人手机号码漏出去已经是触犯底线了,其他的别想。
其实,就是有白名单的电话打也是不会接的,李凡把摩托车的事情推出去以后,全身心的就铺在了修复陈怡蜚的那幅油画上了,裱糊国画李凡不怵,也干过好多次了,可这裱糊油画…没干过,也没有先例可查,这着实费了李凡一点脑筋。
油画的装裱与国画根本无法比,简单点说,油画的装裱就相当于把一张大一点的照片放进相框里,非常简单和容易。可是国画呢?那就复杂多了,尤其是一些返修古画老画的时候,那简直就是水磨工夫,不仅工序多,还需要各种辅料和溶剂,稍有差池,那就掉进万劫不复的窟窿里了,所以,高明的装裱师父,地位在圈内是非常高的,有些干脆自己本身就是个丹青大师!废话,看了那么多高端的画作,与那“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诌”的道理是一样的。
费了二天的功夫,李凡总算是把画弄好了,一抬头,就见老米和玛索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