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挚又瞥他一眼,“什么时候下半身也没知觉了再和我说。”
秦子敬“……”
实际上,沈挚嘴上在嘲讽,脑子里想的却当真是怎么帮秦子敬解桎梏咒。他先前在秦子敬睡着时试过几次,都没能解开,方才信了江南鱼的话,只有李淮风能解。
可李淮风会帮秦子敬解?
除非天塌了,只有秦子敬能拯救修真界。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看向秦子敬皱了皱眉。阿绮赶忙往前走了几步,生怕他这时候想起来找秦子敬算账。沈挚不由“啧”了一声,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秦子敬,我给你解开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秦子敬还没说话,阿绮便抢答道,“我们会退隐江湖!”
沈挚二话不说屈起两指敲在她头上,道,“我问的是秦子敬。”
阿绮“啊”了一声,捂着额头,忍着疼出来的眼泪望向了秦子敬。
秦子敬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她,当做安抚,然后才道,“我会好好修炼,走正经路子,好好保护阿绮。”
“现在听起来的确挺诚恳的。”沈挚轻描淡写地评价了一句,“明天之前写个八千字的忏悔书给我,你说,阿绮写,盖上手印。写完我就给你解桎梏咒。”
“什么?!”秦子敬和阿绮异口同声惊呼道,“八千?!”
“什么什么。”沈挚不耐烦地抬起眼睛,冷声道,“你过去干了那么多蠢事,还让阿绮跟着你犯蠢,这点惩罚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觉得少了,我还可以给你加一千……”
秦子敬脸色大变,忙不迭摇头,“不少!不少!”
“嗯。”沈挚勉强满意了,又随手拽来一个路过的小和尚,让他给阿绮和秦子敬各安排一个房间,别忘了准备纸笔和印泥。
待秦子敬和阿绮垂头丧气地走了,他才慢悠悠去找了无劫。
“桎梏咒?”
“不错,李淮风下的桎梏咒,只有他自己能解。”
“所以你是想说什么?”无劫躺在床上,慢慢睁开眼睛,不等他回答就“哼”了一声,“你要去找李淮风解他身上的桎梏咒?”
“不错。”沈挚抿了一口天宁送来的热茶,登时被苦得皱眉,将茶盏推远了些。
“李淮风会同意?”
沈挚道,“我叫上云宁川的傻儿子同我一起去,他可以作证元婴丹当真不是我让秦子敬偷的,也许李淮风看在他的面子上会同意?”
“是,李淮风看在他的面子上会同意解桎梏咒,然后呢?你是透明的吗?”无劫被他的话气得没忍住坐起身来,敲了敲桌子道,“依老衲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就让云宁川的傻儿子带秦子敬去见李淮风。”
沈挚眯起眼睛道,“这不行,李淮风若是不同意,秦子敬岂非又落到他手里了。桎梏咒暂且解不了倒是没事,人没了才是大事。”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无劫问,“难道你在就一定能把秦子敬带回来?”
沈挚仿佛就等他这句话,微微前倾身子,凑近了些,弯着眼睛,张口道,“好像不能,要不宁仙督你……”
“老衲已不是仙督,阿弥陀佛。”无劫边说边朝后坐了些,神色格外严肃地道,“佛门中人岂能管道门之事。”
沈挚笑道,“怎么就不能管?佛法道法虽然本源不同,但也是有共通之处,更何况,你还是从道门入的佛门。如今的修真界里不修道法而修佛法当俗家弟子的也比比皆是。何必这么古板?”
无劫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终于冷哼一声道,“难怪你来找我说这些,原来就是为了让我替你找李淮风?”
“毕竟你说一句话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沈挚挑眉道,“怎么说我也是被你坑进了无情道,这点忙就当你还我的?”
无劫沉默一瞬,道,“比起老衲,玄鳞仙尊更有可能说服那李老头吧,你为何不去问问玄鳞仙尊。”
沈挚眨了眨眼,道,“玄鳞仙尊有事,还没回来。”
“有事?”无劫皱眉道,“什么事?”
屋中寂静了片刻。
“我哪里知道。”沈挚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用和我报备吧。”
无劫在心中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那句问话又怎么不对了,这小子的语气突然变得这样冷淡。
“而且,”沈挚眸光微动,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反应大了,竟端起那杯苦茶又喝了一口,喝完后又是连连咋舌。
“李淮风如今对他什么态度我也摸不准,他没什么欠我的,我有什么资格求他帮我。”
他补充完,站起身开始总结陈词,“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已经打听过了,四方道会已经结束,李淮风他们回四景门了。我先去烟州找云文临,把他带到这儿,你们再带上秦子敬去四景门”
无劫“……”果然是蓄谋已久。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说自己考虑考虑,沈挚已经召出多情剑,御剑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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