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青拎着装满金子的包裹，热情的回头告诉送自己出来的的小太监：“不用送不用送，王爷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在下定当尽力。”

“就让八王爷放心吧，”侯勇拍着胸脯保证：“这草原就没有我们兄弟俩不知道的事，若是王爷想知道什么，俺老侯一定知无不言。”

小太监手都被攥红了，他挤出一个笑脸，十分不适应这两个莽汉的热情：“应将军、候将军，两位慢走……”

八王爷半倚在靠枕上，跟着他边境的幕僚从屏风后转出来，脸色十分难看：“王爷，这群人根本不是真心投诚！”

湛邈半闭着眼睛嗤笑一声，声音里是说不出的讥讽：“还以为这些人是没见过世面，才见钱眼开，什么都往外说。”

“谁知一个比一个精明，诚心拿本王开涮。”

应元青和侯勇在八王爷这坐了整整两个时辰，将这边境的所见所得说的一清二楚，上到北牧单于的更替与混乱，下到边林镇镇守的小儿子最近娶了第三个小妾。

可以说是如竹筒倒豆子般十分爽快，但是一涉及到机密，这两人又如泥鳅般滑不留手、左顾而言他，直让八王爷找不到一丝破绽。

那幕僚叹了一口气，十分不甘心的开口道：“这候应二人可是这边境呆的最久的老人，若是他们俩不配合，主子接手这边境怕是会十分艰难。”

“这有何难，”湛邈冷笑一声，寒风透过窗缝让他呛咳出声：“不、不过是咳咳咳……不过是一座边陲小城罢了。”

他那帕子掩住唇，咳得撕心裂肺，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疯狂的意味：“这的消息传到京里去，少不得要多经几道波折。”

那幕僚心惊，垂下头不敢去近日越来越不掩饰自身行迹的八王爷：“依主子所见……”

“这瘟疫可以被压制，定然也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湛邈垂眸看着手中洁白不染纤尘的帕子，眼神晦暗不明：“本王不过是救治不利罢了。”

冷汗沁透了幕僚厚厚的衣裳，他压住心头的骇然，稳住声音答道：“谨听主子的安排。”

严嵘将祁梁所说的内容全都默在纸上，程青青伸着头去看：“嵘哥庆历十八年回来给我报仇，杀了八王爷那狗贼。”

“还要去闯皇宫？”

程青青有些奇怪的看着那张纸：“嵘哥为什么要去闯皇宫，难道太子不知道你回来了吗。”

严嵘放下手中的笔，与祁梁对视一眼，淡淡的开口：“若是我被迫害至离京，再回来之后闯皇宫，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程青青摸着下巴开脑洞，突然想到了什么，十分惊恐地开口：“莫非一直以来对我们痛下杀手的也有太子殿下的份！”

严嵘沉默许久，沉声道：“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他大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木窗，天幕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将大片的沙地都照的亮堂堂。

程青青走到他身边，一起遥遥的望着京城的方向，她的心随着严嵘的话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3a阅读网aaa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