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气氛一触即发,白伞女不敌温桃,她头颅和白伞跌落在地,身体被温桃细小的桃花片死死的钉在地上。
吊死鬼思思咬着下唇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下去。
白伞女看着面色平淡的少女,好久没有感受过害怕的她,感觉自己后脑都在发寒。
“降狱门...”吊死鬼明显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她五官皱在一起拼命的回想着。
白伞女满脸错愕低呼出声:“不可能!”
温桃不解的看着她,刚想解释,电话突然响了。
本来悦耳的音乐在紧张的场合下显得有几分突兀的刺耳,温桃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历默。”
温桃在白伞女不可置信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情况下接通了...
历默好像喝了点酒,说起话来有些醉意:“温桃,你干什么呢?”
温桃看了一眼在地上想挣扎起来的白伞女,走过去一脚踩在她脖颈处,让她动弹不得。
轻声说道:“啊..晚上睡不着..出来运动运动。”
历默喝醉了意外的有些孩子气,赌气的说道:“你都不给我发消息。”
白伞女不甘心的把舌头伸得老长,想缠住温桃的脚腕子,温桃微怒的看着她,把电话夹在侧边,直接拽着她的舌头给她绑成一个蝴蝶结,她刚才分心,没听历默说什么,只能问道:“什么?”
历默好像是误会了她,语气直接抬高了一个音度:“我们都分开多久了,怎么连条信息都不给我发。”
“明明是你在靠近我,你不是应该更在意我不是吗?”
温桃没明白小少爷的脑回路,但是她确实是在努力的靠近历默,微怒的看一眼还在不断扑腾的白伞女一眼,抱着手机解释道:“我今天工作比较忙。”
“而且...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历默那边是一段长长的寂静,只有背景音的繁杂声再不断减弱,因该是在移动。
温桃看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电话等了十来秒,历默那边彻底的安静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他好像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先是沉声笑了一下,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把温桃的耳朵震的酥酥麻麻的。
温桃柔声的说道:“历默,还在吗?”
被她踩着脖子的白伞女好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两眼翻白,可是她已经死了,这样是绝对杀不死她的,只不过让她难受而已。
她身体被温桃的桃花瓣打的粉碎,肉块散落在院子里,温桃打电话的时候,她一个劲的挣扎,但是其实肉块在慢慢的向一起聚集中,她现在就是在分散温桃的注意力而已。
电话那边空了许久,历默突然低声说道:“温桃,你应该更在乎我才对,不是吗?”
这句话像是个问句,又像是个陈述句,含着少年的偷偷的试探又好像明目张胆的宣言。
“嗯,我在乎。”少女坚定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把躲在天台一个人醒酒的历默震的清醒大半,少年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小声说道:“这么晚,是我打扰你了。”
“没有,是我怕打扰你。”
“历默,你今天也...很辛苦吧。”
“不知道应该对你说点什么,可是如果你想说什么,随时打给我。”
历默看着夜晚的星空,坐在天台上,他好像不经意的问道:“为什么是我,温桃?”
“为什么要靠近我?”
少女好像迟疑了一下,电话里空白了很久,就在历默觉得有些失望想挂断电话的时候,温桃说话了。
“历默,因为你允许了。”
温桃在电话这边平静的说道:“我还有事情,先不说了,明天,我会给你发消息的。”然后就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也不管电话那边历默是什么反应。
“哎,温桃?”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外面传来。
这半夜三更的,如果不是心脏好的都能给下一哆嗦,温桃向门外看去:“原来是剧组的男二,蒋平。”
“蒋哥,你怎么在这?”温桃抢先发问到。
蒋平明显是喝了酒,脸色通红的说道:“我喝的有点多了,胃不舒服,打算先回酒店,有点不认路,没想到走错方向了,温桃你怎么在这里?”
温桃站在院里急中生智的说道:“我半夜睡不着觉,就出来转转,感觉这里挺有气氛,多看两眼。”
蒋平叹了口气:“哎呀,你是不知道,这院子,可有讲究了呢。”
他是典型的中年男人,在家要让着老婆说话,出门要捧着领导说话,又因为是明星身份。
平时里不好见谁跟谁侃两句,他本身就是个大话匣子,喜欢听又好说。
此时接着酒劲,眼睛锃亮对温桃说道:“你知道这里死过人吗?!”
温桃看了一眼左面已经吓傻了不敢动弹的吊死鬼思思,又看了一眼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八成是淹死的白伞女林林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什么,还有这种事情?我不知道。”
蒋平笑呵呵的往里走来,拍了拍自己啤酒肚兴奋的说道:“别说蒋哥吓唬你,这地方,邪性着呢。”
温桃:“天啊,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