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凰整理好衣服,起身道,“禅机君,今日之事你最好别说出去.......”
禅机面上万分冷肃,怒意难掩,一字一顿的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往前几步,微微侧首,“扫兴。”随即很快拂风离去。
禅机几乎是踉跄着跑到她身边的,他扶起业爻,理好她的衣服,轻轻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业爻再也忍不住,将方才强忍的痛苦和屈辱一并吼了出去,等哭累了,她哽咽道,“若这个人是旁人,我恐怕早就杀了他了。”她起身,满脸颓意,“锦凰,你太让我失望了......”
禅机走上前,“成榷的事需从长计议,即做万全之策,便不会轻易得知真相。”
业爻连忙理了理衣衫,面颊红的发疼,也没敢去看禅机,从小做的丢脸事太多,她却觉得没有一件事比此刻这种感受更叫她羞愧难当,此处若有个缝,真会钻进去。业爻咳了一嗓子,轻飘飘指了一下禅机,“那个,不好意思啊,弄脏你衣服了,回去吧,回去洗好还你。”
禅机不说话,只是走近业爻,又轻轻抱住了她,“好,那就,洗好还我。”
业爻呆呆的站在原地,突然觉得,这洞内仿佛不那么冷了。
赶在回天之前,业爻细酩着身旁的这抔清水,把这桩污浊恶心事消化在了路上。但也因此两三天没上朝,逢人便称病,一个人躲在梨花洞里没出来。
上界如今虽过了烈日炎炎的时候,可禅机还是会照例送来解暑汤给业爻喝,知道她不愿见人,便托皿煮带给她,每每他都会在洞门口站很久才走。等到他走后,业爻会跑出来偷偷看一眼......
这天,她伸个懒腰靠在梨花树下喝起了酒,皿煮道,“天上所有人,须臾数年自拥无上玄力,凡人视你我为神明,可谓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谁明白,天上这些人从不知道有人陪着是何感受,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滋味,尝遍孤独寂寞的是神仙,无能为力的也是神仙。”顿了顿,他说,“禅机君的情义人尽皆知,君上何苦为不值得的人故步自封,迟迟踏不出那一步呢?司君不是这般愚蠢之人,你更不是。”
业爻喝了杯酒,道,“皿煮你可明白那种感受,一次次伤害你却无力反击。”她颓然道,“只当他做了错事吧,可如你所说,旁人没有过的感受我有了,是锦凰给我的。禅机君......”
“你和司君,到底一样蠢,小心付诸半生却弄丢最为珍贵的东西,为时若晚自尝苦,什么也挽回不了。君上可知禅机君,是上界唯一拥有君主宿神座的星君,也是天上唯一一位有资格完成凡世承宗大任的天神,若承宗回来,他将大有作为,也可娶心爱的女子为妻,你想好了,若他看上个凡间的,到时便没有你的事情了。”
凡世承宗,意是只身去人间委任君主,护治一方黎民百姓,待解决此地困境后回天,会获得无上神力,几近无人可及的地步,同时自封为护天星神,若禅机可肯,甚至有资格继任储帝之位。这几天业爻翻了几本从禁书阁顺过来的书,还仔细查了禅机君的神底,即便皿煮不言,她心里也是知道几分的。“若他承宗时,真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了,我也不能挡着,你说是吧。”
“二殿下结亲不拦着,禅机君更没想过要拦,君上不争不抢,活该被人伤害。”
业爻不以为意,“凡间女人有天上的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