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爻在洞口眯着眼,“嗯,明白明白。”
到了洞外,业爻心道,“这皿煮怕不是六哥派来都吧,怎么说话的调儿都一模一样?”
左右她不想见什么人,索性敞开性子四处浪荡去了。
定商宫内。
定天斜倚而坐,一手扶额,闭眼蹙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师尊,您在想什么?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业爻入主血殷了?”筵裘横眉冷对,又急又怒的对定天道。
“你急什么?”定天不耐烦地睁眼,“遇事只知道耍手段取胜,你知道着急了?自己也不好好想想,但凭其他人,禁毒场那灵赖还能轮得到你?以前的事老夫便不追究了,如今天界那位君主宿星君都帮着业爻,没几分本事就少去兴风作浪。”
“对,您训的是,人家徒弟出关即任云神之位,本事大了,我鞍前马后四处奔走,师尊,这事也不轻松吧!”筵裘道。
定天瞪了他一眼,并未多言,沉默良久后,他起身道,“到底是年轻。”随即看向别处,面上不甚哀忧,“我与风和鸣的恩怨并非一朝一夕,这些年,她明里暗里从未给我一个台阶下,我已经受够了......你还以为凭我们使些不痛不痒的手段便能动得了她吗?云神职牌都在业爻手里,此番那是势在必得,到时候弄不好,风和鸣以及碧华山众人头一个会怀疑谁?还不是你、我,到时难辞其咎,日后对付更是难上加难。”
“师父的意思是......蓄水溺人,得慢慢儿来?”筵裘道。
“业爻不安分,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天规犯了不少,可王母忌在风和鸣,睁只眼闭只眼便罢了,可今时不同往日,日后无论是谁,触犯天规者一律从重处罚,绝不轻饶......”
筵裘狠狠拍了几掌,“师尊,早就该如此了啊,您若再不重振威风,您这上界老管家的身份可要被人取代了啊?只不过,这业爻当着云神,徒儿心里很不爽快呀!”
“不爽快,日后想办法让自己爽快了便是,同个妇人一般废话连篇有什么用?”定天坐回到椅子上去了,“明日合宫百花宴,五荒新任的天官皆来觐见,你别做什么恶心事,叫为师为收拾你的烂摊子......”
“听到了,您这话说的。”筵裘苦笑了一下,好像定天冤了他似的。
翌日,业爻换装从梨花洞出发了,经过长生道时一个人也没有,好死不死,上朝第一日便迟到,不过业爻这个人,平日不遵规守矩惯了,成了云神也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溜溜达达走着,便想起和仙麝同被罚站的光景来,“不知道大鹿在做什么,今日合宫百花宴,师父会去吗?”
走到长生道另一端,业爻飞身而上不远处的石阶,凌霄殿内所有天官都板板正正的站着,她悠哉悠哉的进去,站到最后面了,片刻后在人群里打量起来,只一眼便看见了禅机,他和其他星官站在一处,正认真听王母讲话,业爻看了看四周,这些人虽站的笔直,可面上却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再看看禅机,不由惊道,“这有什么好听的?我看也只有你能听的这么认真吧。”
她在后面笑的不可思议,忽听前头王母抬声道,“朝堂之上,谁容你喧哗了,云神该站那儿,你看不见?”
“噢,没看着,我这就上来。”这人面皮厚的很,大庭广众之下首挨批,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禅机就在她侧列第二个位置,待站好后,她笑眯眯打了个招呼,禅机只看她一眼,便转头没再理她,她吃了冷,站正后扫过王母的脸,面色铁青,业爻想若这女人现在开口,指不定会吃了她,暗自感慨,“在碧华的时候有个师父还不够,现下陛下和这位老不死的都在跟前,看来以后......这日子难着呢?”
“新官上任,天界又迎来了新气象,今日百花宴请可都要来。”王母转身回到金石龙椅上,道,“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
“臣有一事,此事前不久没来得及与娘娘商议,现下时机也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