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槐再醒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又到了一天三度的吃饭时间,蹭蹭被子然后弓起腰,趴在床上慢慢坐起来。
“醒了?”黑暗中一道男音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对于刚醒的祈槐来说,有一些勾引的意味。
“唔……醒了。”祈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
然后又软软的埋怨:“哥哥为什么不点灯啊?”
听起来又酥又软。
“点灯影响睡眠。”许忱在床的另一侧坐起。
掀开被子披上外衣下床。
祈槐又坐着楞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脱我衣服干嘛?”
“不脱睡着不舒服。”抱着也不舒服。
也是看她快要醒了才松开的。
“要吃饭吗?”许忱穿上鞋子,轻车熟路的点着灯,抬头询问站在床上的祈槐。
黑沉的眸子在跳跃的火苗的映衬下更显得深不可测。
“吃。”祈槐低头看自己的鞋子,没看见。
许忱走近,抱起来她,将她放在鞋子上,又给她搬了个小板凳,让她自己穿鞋。
许忱将衣服穿整齐,系上腰带,腰带上坠了一块木头牌牌,垂下来几支红穗儿。
祈槐慢慢悠悠的穿鞋,穿衣服,她这一天,也没干什么,倒是睡了不少觉。
转眼间,从微服私访的皇帝变成身中剧毒遭人胁迫的“七公主”。
我说!命运呐!
多么跌宕起伏啊!
许忱没带她再去饭馆,手就搭在祈槐后脖颈上,祈槐时刻遭受着生命危险,仿佛一个不顺从,细长的脖颈就要被拧断。
“我说——哥哥,你不要这样拿着我好不好?”祈槐抬头看他,一脸无害和讨好,男人大掌灼热,存在感十分强烈。